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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件事如果他們想做的話,自己就會去做的,用不著我們來聯繫。既然姚興的結局已有定論,我們以不變應萬變就好。」支妙音懶懶打了個哈欠,「我年歲大了,還想有活著見到陛下的那一天,並不想在勝利將至的當口冒這樣的風險。」

慧果:「……」

其實她覺得,支妙音不是想要有活著見到陛下的那一天,是怕回不到建康,之前攢的錢就要全被名正言順充入國庫了。

但究竟是因為哪個理由,好像也不必過多深究,反正現在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只聽支妙音繼續說道:「正如先前我們對姚興的影響一樣,現在最合適的做法,就是極盡所能地穩定關中局勢,直到陛下前來接手的一天。姚興越是拖著不走,他為了維繫民心,就需要付出比之前更多的努力,也越是需要抽調秦國貴族富戶的血來養民。他在加速自己的死亡,卻覺得自己還在求生,於我們而言沒有壞處。」

「既然如此,又為何要問姚崇的那一句呢?」

支妙音意味深長:「你覺得現在的姚興和姚崇像誰呢?像不像——」

「司馬曜和司馬道子?」

姚興覺得,自己把那群沒用且目前還年輕的兒子,全部剔除出了繼承人的候選行列,把姚崇立為太子,是在安朝臣的心,但這種做法是有風險的。晉朝就已經給出了一個反面的教訓。

喏,看看司馬曜和司馬道子吧。

當政見一致的時候,他們會是共享權力的同胞兄弟,但當居於下位的那一個越界的時候,司馬曜會選擇鉗制司馬道子,進而更相信對他來說無害的人,比如說執掌簡靜寺的支妙音,姚興呢?

他比司馬曜還要信佛,現在更是將她提議的策略視若救贖,能不能,讓他再信一點,讓關中再進一步地,聽到永安陛下派來臥底的聲音呢?

她又不剝削民脂民膏,還在幫著姚興出主意種田挖渠呢!

而且,當姚崇被那顆種子所折磨,希望姚興儘快做出改變的時候,難免要起衝突的,當秦國上層的裂隙擴大,便是永安陛下的機會了。

支妙音嘆了口氣:「說實話,我現在只希望一件事。陛下別再給我額外的驚嚇了,這次算是糊弄過去了,下次呢?」

慧果嘀咕:「……拓跋圭都死了,可能也沒什麼下次了吧。」

……

在拓跋圭身死之後,唯獨能稱得上是有效反擊的,也就只有夷則在河北的那一出了。

崔宏抱著年幼的拓跋嗣,原本想要重新動員士氣,卻以格外潦草的方式死去,讓魏國失去了自己的繼承人。

劉夷則的兄長劉羅辰原本駐守在北方,但在驚聞這幾條噩耗,又聽到了劉裕進軍北上的消息後,直接帶著剩下的人馬逃竄向北,卻一個不慎撞上了柔然部落。

雙方一場鏖戰後,這路兵馬徹底湮沒在了黃沙之中。

這是王神愛大致清掃完了河北的戰局,帶兵折返洛陽時,還未入城,就從前線收到的消息。

按照劉裕所說,劉羅辰本事不差,柔然的社侖雖然勉強得勝,但也已是強弩之末。他原本就因天幕的影響,遭到了魏國的打擊,現在更是只剩了殘兵敗將,一路潰逃,直至被劉裕圍堵在了彈汗山,徹底剿滅只是時間問題。

「說得好聽叫除惡務盡,說得難聽叫沒做好計劃,現在來跟陛下申請再多出征半月,那萬一陛下就需要這一路兵馬呢?」劉義明一本正經地往劉裕身上抹黑。

王神愛都要看樂了:「你要真覺得他動作慢,要不去北方接替他?彈汗山在陰山邊界上,又沒進入漠南,你走不丟。」

劉義明拼命搖頭:「我不去,萬一他又來一個真假劉將軍,光用我的名頭設伏,還不分我戰功,那我不是又虧大了!」

王神愛這次是真的要笑了:「哈哈哈哈哈你還在記仇呢。」

劉義明氣得鼓起了腮幫子:「這怎麽能叫記仇,這叫提醒劉將軍,請不要隨便敗壞同僚的名聲。您給評評理吧,他做的那都叫什麼事,把那誰,那個李栗,當風箏給放了,還要讓拓跋圭以為是我驕縱脾性,干出了這種事情???」

有這麽當爹坑女兒,當同僚坑其他將軍的嗎?

「行了,能擊潰拓跋圭的主力,迫使他逃竄在外,這功勞記你一份。」

劉義明扯著嘴角,嘿嘿一笑:「那沒事了,要守函谷關嗎,反正那位劉將軍還在彈汗山沒回來,我去代勞,大不了這功勞也分他一部分。」

王神愛扶額:「……你還真是挺懂變通的啊?」

「不不不,其實原先是不懂的,但陛下既然對我寄予厚望,我總不能輸給其他人,多多少少要學一些。孫將軍還說,既然將來要建軍校,我這個出謀劃策過的人,就不能太容易被騙,傳授了我幾招糊弄人的經驗。」

劉義明目光鋥亮,也忍不住驕傲地挺起了胸膛:「現在看起來,他也沒騙我。」

褚靈媛在旁噗嗤一笑:「我懷疑他只教會了你厚臉皮,沒有教會你如何防止被騙。也就是陛下向來一碗水端平,給各方將領機會,要不然哪有你這麽請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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