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頁(2 / 2)

「何況什麼啊二少,都敢咒我死了還有什麼不好說的?」

的確不好說,因為蔣昭南現在根本沒功夫搭理他。

一閃而過的身影驚艷得有點過頭了,蔣昭南握著手機的指尖輕微晃了晃,略顯幽深的眼睛急切梭巡著已經慢慢隱沒於人群的倩影。

發著光的屏幕還在不停傳來另一頭酒杯輕碰後隨意調侃幾句的輕笑聲,發現這邊許久沒什麼回應後,辛逾白仰頭喝光高腳杯里不剩幾口的紅酒懷疑道,

「蔣二少你還在聽沒,沒聽我就掛了,你趕緊上來啊。」

「閉嘴。」

蔣昭南根本沒管辛逾白到底在電話那頭神神叨叨說了什麼,眼下他正著急尋找剛剛幾乎是一見鍾情的美人。

舞池裡染各種誇張發色的人都有,美人那一頭漂亮的藍色短髮混在其中倒顯得沒那麼特別了。

電話屏幕黯了下來,美人也徹底消失在了他的視野,蔣昭南低低地暗罵了一聲後收起手機重新把它塞回了西褲口袋。

好不容易遇著個順眼的,結果一不留神給人跑了,雖說擠進舞池到處轉轉總能有些收穫,但他蔣昭南是誰?

大名鼎鼎的誼萊二少,他如果真想得到點兒什麼東西,有的是人上趕著幫他找,哪兒還用的著他親自動手。

想到這兒,蔣昭南毫不猶豫地轉頭大步走回了剛才路過的樓梯口,長腿一邁隨隨便便就上到了二樓。

「我靠陸少,你今天手氣不錯啊,是不是最近得了什麼好珠子漲了點兒運氣?快跟咱講講門道,等哥們兒發達了絕對少不了你一份好處。」

只剩半根的香菸被辛逾白夾在嘴邊,手裡沒剩幾張的紙牌被他捏得皺在了一起,辛逾白卻像渾然不覺似的抽出面前最左邊的一張牌隨意甩出。

陸泊年低頭看清了桌上這張牌面的數字頓時無語得說不出話來,翹了很久的二郎腿也在這個間隙適時放下,

「辛逾白你還要不要臉,藏著這種好牌還敢說我運氣好?是不是這幾天沒挨揍皮癢了?」

末了陸泊年還是忍不住將視線瞟回自己的手牌挑眉諷了一句:

「還有,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迷信?」

辛逾白聞言只聳了聳肩拿開咬在齒尖的半根香菸性感地吐了口煙圈後,滿足地靠在身後的沙發椅上含混不清地輕笑道,

「我迷信就迷信唄,反正陸少最清高不是麼?咱這方面又不是同個世界的人,何必緊抓著不放嘛。」

「再說了,」辛逾白隨手抖了抖即將落下的菸灰跟個妖精似的調笑道,「如果真要動手,就沖我這臉這身材,你捨得麼?」

這句話剛說完,辛逾白指尖松松夾著的半根煙被人立刻搶了去,手邊少了東西,辛逾白稍顯怔愣的面龐向上仰了仰。

只見頭頂那個頂著寸頭還帥得離譜的男人拈著快燃盡的菸頭無所謂地跟他對視。

「少抽點菸,對肺不好。」

低沉的聲音好聽到辛逾白短袖露出的那半截手臂打起了興奮的顫慄。

「那你呢?」辛逾白側身勾著程凌身上皮衣的一角故作隨意地打著圈道,

「分明就只剩最後一口了,程總卻在這關頭給我搶了,是不是專門逮著我欺負啊,信不信我過兩天不打一聲招呼殺到程家……」

「唔。」

辛逾白喋喋不休的嘴被人突然堵住了,溫暖但帶著些些粗糲的指腹摩擦過柔軟的唇瓣,泛著濕鹹的氣息蠻橫地侵入口腔,坐在椅子上的辛逾白看著程凌這副一手堵他一手掐煙的模樣瞬間就起了壞心思。

靈巧的舌頭沿著指腹邊緣不留一絲縫隙地輕舔而過,拇指中間那枚銀戒上刻著的一圈凹紋被全方位地照顧得很好,果然沒過多久程凌就皺起了眉頭。

「別玩兒了。」程凌啞著嗓子安撫似的揉搓了幾下他的舌頭,那隻抵著辛逾白舌根的拇指卻仍沒有抽出去。

上次的事辛逾白還沒來得及跟他計較,現在他倒又像個沒事人一樣跑這兒來逗他,是真當他辛逾白沒脾氣還是壓根兒沒把他說的話放心上?!

越想越委屈,剛剛還能因為兩個星期沒見打算隨便賞他點甜頭,但現在眼見這傢伙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就開始對他管來管去,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倆談上戀愛了呢。

「嘶。」程凌的拇指指尖被狠狠地咬了一口,但其實說痛也不痛,程凌現在唯一拿不準的無非就是辛逾白的態度。

慣了這麼些年的小祖宗是真的說翻臉就翻臉,微信刪了,電話也拉黑了,大有一種徹底要跟他劃清楚河漢界的意思,可他明明也沒覺得有多嚴重啊,怎麼就鬧成這樣了?

辛逾白才不慣他,直接趁程凌分神的時候一揮手就拍開了他攥住他下頜的幾根手指。

「繼續。」辛逾白一眼也沒看身後的程凌直接轉身望向桌上的牌面,屈起的指節輕輕叩響面前的玻璃桌,示意對面還在仰頭看熱鬧的陸泊年快點出牌。

最新小说: 还爱他 [花滑]豪门万人嫌成为奥运冠军 我是一名机器人 攻了那朵黑莲花 beta也會被追妻火葬場嗎 为师的品格[穿书] 今天也在谋朝篡位中 抗战之后勤主任 天网的机械军团 我懷疑逼王是學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