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麼特意提出來,怎麼感覺怪怪的。
「我不記得我說過這句話。」伏驊用奇怪的眼神奇怪地從下到上看了一遍這隻大言不慚的雄蟲。
「你說過的。我原來可窮了,在餐館打工維持生活,後來你找上我說要包養我,我才跟著你的。」
洛嘉惡從心起,在原本的故事添油加醋了一把,想看看伏驊什麼反應。
「你雌父雄父呢?他們同意的?」伏驊抽了抽嘴角,對他說的話,一個字不信。
包養?這理由根本站不住腳。
這隻雄蟲果然是派來蓄意接近他的吧。
不管是從雄蟲的身份,還是洛嘉行為舉止來看,他怎麼都不像窮到需要打工維持生活的樣子。
「我沒有雌父雄父,一直一隻蟲生活。」洛嘉裝作傷心地低下頭,語氣有些哽咽。
忍不住抖動的肩是洛嘉在努力克制笑意,他得用畢生的演技來立住小可憐人設。
「抱歉。」看他可憐兮兮的反應,一直漠不關心的伏驊也有些歉意。
他怎麼會莫名其妙心疼一隻雄蟲?他從小就討厭頤指氣使的雄蟲,除了自己的雄父,對誰都沒有好臉。
「沒關係,」洛嘉抬頭故作嬌羞地看他一眼:「但我現在不是一隻蟲了。」
「嗯?」伏驊聞言挑眉看過來。
「我現在和你住在一起啊,你之前還說不準我住校,只能和你一起住。」
這都是什麼鬼?
不知道的以為還是什麼霸道雌蟲強制愛的劇情呢?
他是不是有毒?
一向冷靜的伏驊此時很想吐槽,欲言又止地看向幾乎要貼著他坐的雄蟲。
伏驊假裝沒發現,悄悄往旁邊移了一點。
洛嘉眼尖地看見了,立馬追上去,不太開心地抱怨:「我為了救你身體現在都沒好,你怎麼還嫌棄我了。」
他又仿佛回憶起伏驊對他做過的過分的事:「而且我本來不願意被你……還不是你把我關在你的莊園裡,哪裡都准我去,還拿上將的身份威脅我,我只能同意,結果,你現在翻臉不認人了!」
「不可能!」伏驊滿臉黑線,他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雖然討厭雄蟲,但他……好像也不是沒有可能做這種事?
呸,別被這隻雄蟲下了套。
他馬上找到其中的不合理之處:「你都有能力救我的命,沒有能力報警求救嗎?」
但洛嘉早有準備,扭捏著說:「因為我覺得你很帥,其實只是欲擒故縱而已啦……」
嘿,拿不下你小子。
「……」伏驊沉默了。
他真的會強迫這隻,腦迴路清奇的雄蟲嗎?
但洛嘉打定主意賴上他,別以為失憶了就有正當理由把他甩開。
他強調:「我還沒成年呢,你不能說話不算數,把我甩了,那我就無家可歸了。」
沒成年。
沒記錯的話,他好像42了……
這,難道禽獸真是他自己?
「其實我以前也和你提過,但你當時說如果我不答應,你就會收養我,然後用雌父的身份和我亂(倫)。」
這可是真實發生的,洛嘉信誓旦旦地開口。
哼,之前調戲他的時候,沒想到會有今天吧?洛嘉看著如遭雷擊的雌蟲,惡意滿滿地想著。
伏驊不想認下這口禽獸的鍋,掙扎道:「你不是說我是為了穩定精神力才找你嗎?」
「哼,我一開始也信了,後來才知道這只是你找理由控制我而已。」
洛嘉看伏驊表情從平淡變得不淡定,隱秘地勾了勾嘴角。
又打開智腦:「你之前的智腦壞了,但是我這裡還有我們的聊天記錄。」
伏驊一臉幻滅的接過去,隨意往上翻了翻,聊天記錄稀鬆平常,並不刻意親密,卻又能看出兩蟲默契。
尤其最後十幾條,都是在詢問他去處,結合傑西所說,雄蟲是因為擔心他的安全,才來這裡找尋他的下落。
「現在信了吧。」洛嘉抱臂看他。
伏驊需要時間消化,從十幾歲的少年突然變成聯邦上將,手握重權,然後突然得知自己強迫了一個未成年,還企圖當人家乾爹,似乎已成事實的全過程。
病房沉默異常,伏驊放空精神消化這一切,洛嘉跟沒事人一樣拿起他剛剛泡好的茶。
在他的目光中,鎮定自若地喝了。
那,是他用過的。
算了,跟這個狗血故事比起來,這都是無關緊要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