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作出這種事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堂堂S級雄蟲,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明顯是誣陷,我不相信]
洛嘉放大電子身份卡的圖片,竟然是一個熟悉的名字:蒙卜鐮里。
一下機甲,迎面就碰上了伏驊。
上將穿著便裝,一頭藍色的長髮隨意披散,生人勿近的表情看到洛嘉的下一秒柔軟了片刻。
「怎麼樣了?」洛嘉大跨步上去,和他打招呼。
跟著他來的雌蟲有眼力見地走向醫院大門的方向。
伏驊盯他好一會兒了,目光牢牢鎖定在他綁著繃帶的手臂上。
洛嘉被他看得發毛,稍稍偏了偏身體,「我躲他們追捕的時候沒注意弄的,擦傷,很快就能好。」
要是被知道他為了誘敵深入敵陣,還把自己捅了,肯定沒有好果子吃,洛嘉於是編了個理由撇清。
「是嗎?」伏驊語氣微升,不太相信地摟過他,手放在繃帶上輕輕一捏。
「啊!」口中發出悽厲的慘叫,洛嘉連忙止住聲音,心虛地移開目光。
「擦傷?」雌蟲低頭看著他的手,挑挑眉。
「是啊是啊。」雄蟲極力肯定。
「可以。」伏驊暫時放下和他追究來龍去脈的心思,說起昨晚發生的事,「你的同學沒什麼事,還沒來得及被他們處理,但是之前被抓過去的就不一定了。」
那些雄蟲除了偶爾露出害怕恐懼的表情,其他時候毫無表情,更詭異的是,他們的精神力卻大幅提高,有三個達到了A級,這些原本可都只是CD級的雄蟲。
「所以真的是試驗那個精神力增強藥劑?新聞上說沒有抓到……也是真的?」
說起這個,伏驊的臉色瞬間不太好:「確實沒有抓到背後的蟲,但是身份卡是假的,有另一波蟲在我們與那些傢伙發生衝突時潛入了總控室。」
「所以是有人想陷害蒙卜鐮里?」想到達西有做這件事的可能性,洛嘉心裡一鼓。
「嗯,有可能,但也不一定。」伏驊搖搖頭。
洛嘉一頭霧水:「什麼?」
「也有可能他不無辜。」伏驊沒有下定義,「畢竟這件事傳播開來以後,他沒有現身自證清白。」
這一點確實很奇怪,畢竟他只要出來否定,以他S級雄蟲的身份,一張身份卡並不能代表什麼。
伏驊倒沒什麼感覺,無論他是否被誣陷,只要「謠言」產生,就能動搖蒙卜家族在聯邦的位置,背後做這件事的蟲,倒是無意中幫了他一把。
醫院走廊的消毒水味,實在讓人喜歡不起來,洛嘉大概和醫院很有緣,他好像總是來。
他敲響了VIP病房的門。
門內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洛嘉心中一怔。
「克銘思?棉溪?你們在嗎?」顧不得等門內的蟲開門,他推門而入。
只見兩隻雄蟲分別躺在兩張床上,氣氛有點怪怪的。
洛嘉突出一口氣,他還以為又出事了。
看向靠門床上的克銘思:「你很冷嗎?」
只見他用被子將自己捆成一團,只露出一張面無表情的臉。
洛嘉心裡奇怪,拉開一旁的椅子坐下來。
克銘思搖搖頭表示不冷,洛嘉只能將視線轉移到端坐在床頭的棉溪,一臉疑惑:「他真的沒傷到腦子?」
「呸,你才傷到了腦子。」克銘思梗著脖子否認。
呵。
安靜的病房內突然響起棉溪的輕笑,他眉眼彎起,笑得像一隻小狐狸,一點不像是剛剛經歷了生死瞬間。。
洛嘉雖然感覺奇怪,但沒有多問,「領隊他們來過了?」
棉溪點點頭:「對,剛走不久。領隊讓我們先在醫院休息。」
古天走之前強調了讓他們好好休養,不要隨便離開。
「也好,畢竟這麼一遭下來,肯定也累了。」洛嘉看克銘思的反應,想來被嚇得不輕。
棉溪主動提起:「當時有個亞雌想對我們做一個手術,幸好來了救援,聽領隊說這都是靠你,謝了。」
洛嘉聽他說起就想起來了,「你瘋了,一隻蟲行動去送死,有沒有點自我認知。」
克銘思倒是看了過來,眼神落在棉溪身上。
棉溪不想聊這個,趕忙問:「對了,你知道為什麼他們要抓我們嗎?如果目標只是雄蟲,未免也太巧了,正好都是同一個學院的雄蟲。」
「我不確定,」說起這個,洛嘉就想到了自己之前的猜測,「但我估計是沖我來的,只是想驚擾我們的視線,製造機會把我帶走。」
「你也被?」克銘思猛地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