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冷靜也太冷淡,說話時不帶半分情緒,讓人難以捉摸。
「你的資產呢?總要有人繼承吧?」
「捐掉就可以了。」
崔美珍職位尚可,但也只是個賺死工資的公務員,她看新聞上說起裴清讓,身家的計量單位是億、普通人多少輩子賺不到也花不完的數字。
「那麼多的錢你……」
裴清讓語氣淡漠:「捐給國防、捐給科研、捐給山區學校,總有能用得到的地方。」
如果真的像林姰說的那樣,善有善報。
那他多做好事,可不可以換下輩子還能遇到她。
崔美珍久久不能回神:「那你和林姰就兩個人過?」
她身邊不是沒有丁克,但是這些丁克到最後都是男方反悔,男人不用十月懷胎就能白得一個跟自己姓的孩子,想逗一逗的時候就逗一逗,不想逗的時候就扔給自己老婆,白撿的便宜為什麼不要呢?
男方反悔的時候,女方要麼妥協當高齡產婦,要麼離婚看男方去找別人生,現實總是令人唏噓。
崔美珍不無擔心,卻聽裴清讓說:「我不需要林姰當誰的媽媽、誰的妻子,她只需要做自己。」
林姰繳費回來,眼圈和鼻尖都是紅的。
她害怕媽媽手術之後取出的腫瘤是惡性,害怕媽媽和外婆一樣,害怕自己以後每每想起媽媽不再是埋怨而是想念和後悔。
她想起媽媽沒生二胎時每次生理期都要被奶奶惡言相向,想起媽媽上班累了一天還要回家做飯給她檢查作業、在她睡著後把她的校服洗得乾乾淨淨,其實她和爸爸、奶奶一樣,都是壓榨媽媽的幫凶。
也想起外婆握著自己的手、拜託自
己對她的女兒好一點,可是她根本沒有做到,結婚後在每次媽媽打電話讓她回家吃飯的時候說自己要加班,想起媽媽給她做的青梅露因為沒來得及吃發霉只能扔掉。
她知道媽媽沒有那麼喜歡她,但是她已經沒有外婆了,不能再沒有媽媽。
她從來沒有說過愛她。
林姰深呼吸壓下所有酸澀和恐懼,確定自己沒有異樣,手搭在病房的門把手上。
就在這時,裴清讓冷而凝定的嗓音從門裡傳來——
「阿姨,我也有話想跟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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