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一看,卻正是一兩碎銀。
男人輕笑道:「娘子嘴甜,這是賞錢。」
爾後叱一聲夾緊馬腹,信步而去。
「賞錢便有一兩,這也太大方了。」
有個外鄉食客不由驚嘆。
「你不知,那可是潘大官人!」本地食客不屑,「他家中經營許多鋪面生意,田宅千畝,奴僕成群。平日裡便是揮金如土,賞錢給一兩又如何?」
另有食客道:「但這般殷實家底,潘家卻至今缺一位主母,全是因為潘大官人一心奉養寡母。如今寡母害病,他現下正打點禮品要親自去請御醫瞧病,也不知能不能請到。」
原來不僅是個富戶,還是位孝子,難怪聽了她的話便打賞一兩銀子。
柳金枝看了看手中銀子,轉手拋給柳霄:「收起來,算是今日進帳。」
柳霄也面露微笑,高興地把銀子收了起來。
由於柳金枝成本和人力都有限,所以做的東西不多,還沒到午時,就陸陸續續賣的差不多了。
生意比想像中的火爆,算是一個開門紅。
月牙迫不及待想要清點今日賺了多少錢,於是一家三口做賊似地窩進食攤裡頭,圍坐在一起,扒拉著手中的銅板一個個數。
一文、兩文、三文……
柳霄撥弄著算盤,最後緩緩停下手,低聲道:「如若不算那位官人給的賞錢,今天僅靠我們自己,就掙了四百五十文!」
竟然有四百五十文!
月牙眼睛都瞪大了,
嘴巴咧的大大的,難掩激動地扯著柳金枝的袖子:「阿姐!我們掙錢了!我們掙錢了!」
柳金枝也很高興。
可是柳霄並不怎麼激動,而是又撥弄起算盤,扣去了兩個數,道:「我們雖然賺得多,但還沒扣去成本。算上面錢、炭火錢、調料錢……咱們今天一上午所賺不過一百九十六文。」
平常市民一天淨賺是百文左右,他們賺得一百九十六文已經算是不錯了。
可是柳金枝的目標不僅僅只有賺得餬口錢。
她想要做夜市,想要將來有自己的鋪面開飯館,甚至於還想開座像樊樓一樣的酒樓。
當然,萬事開難頭,她現在只有一個小小的食攤。
而想把這個小食攤做大做強,她還得重新裝修攤子,買更多的桌椅,買好菜,買好肉,請專人幫忙……
淨成本必須得攢下五兩銀子才行!
如果只靠他們自己掙的,卻不知要猴年馬月才能攢夠十兩。
唉。
柳金枝嘆了口氣,幽幽地想:要是現在能有一大筆錢送上門就好了。
正思錢若渴時,耳邊卻傳來中年婦人一聲不可思議的驚呼:「你、你是金枝?!」
第13章
柳金枝回眸一看,只見對面站著個婦人,約莫四十五歲光景,相貌平平,卻打扮的花枝招展,用粉將一張臉揩的死人一樣白,卻越發襯出她眼尾細紋。
這人哪怕是化成灰了,柳金枝也不會忘了她。
「我當是誰呢。」柳金枝冷笑一聲,「原來是舅母啊。」
鄧章氏頂著柳金枝冷冽的眼神,又見柳霄、月牙竟然都圍簇在她身邊,不由訕笑道:
「金枝啊,我和你舅舅可是把你當親侄女對待的,你怎麼回汴京都不與我們寫一封書信?也好叫我們預備著給你接風洗塵。」
「哦?舅舅與舅媽確實是要給我接風洗塵?而不是將我弟妹連夜送走,好叫我無法知道舅舅與舅媽這些年,是如何對待他們的?!」
柳金枝冷笑,將「如何對待」這四個字咬的極重。
柳霄和月牙也一同圍上來,冷冰冰地看著鄧章氏。
鄧章氏更為心虛,結結巴巴道:「我、我和你舅舅待霄哥兒、月姐兒算不錯了!你、你非要這麼空口白牙污衊人,我也分說不清楚!待你舅舅來親自與你說吧!」
爾後就想走。
柳金枝直接上前兩步將人攔住,語氣含笑:「舅媽,您去告訴舅舅一聲也好,畢竟有些帳咱們確實要算了。今日未時,我親攜弟妹上門拜訪。」
言罷,這才將鄧章氏放走。
柳霄皺著眉,走上前拉住柳金枝的衣袖:「阿姐,你當真要親自去鄧家?」
柳金枝道:「當然,總不能白叫你們吃了這些年的苦頭。再者說,阿爹阿娘留給我們的家財還在他們手中,咱們也必須拿回來。」
柳霄抿了抿唇,道:
「我和月牙在鄧家待了這麼多年,對他們夫婦二人也有所了解。舅母是個後宅婦人,雖貪財,但蠢笨,所以我和月牙也不怕她。但是舅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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