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套著一件螢光綠的輕薄運動外套,在昏暗的光線下格外醒目。
下身是一條黑色的速干運動短褲,長度剛好到膝蓋上方。
白無言開始慢跑,影刃緊隨其後,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沒跑多久,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中。
葉瀾穿著穿白色運動服,英俊的面容在路燈下若隱若現,他加快腳步追上白無言。
「無言,這麼巧?」葉瀾微微喘息,語氣中帶著些許驚喜。
白無言放慢腳步,「嗯,出來跑跑步。」
影刃識趣地退後幾步,與兩人保持一定距離,但仍然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葉瀾注意到白無言的表情有些凝重,「今天在明月閣的聚餐,不太順利?」
白無言保持著勻速的呼吸,「還行,就是有些煩心事。」
「說來聽聽?」葉瀾溫和地問道。
白無言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了,「今天和白衛國也就是我小叔一家吃飯,我替奶奶做了主,給了他們五百萬,但要求他們以後不要再打擾奶奶的生活。我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
葉瀾認真地聽著,輕輕拍了拍白無言的肩膀,「你做得很好。有時候,金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重要的是保護好奶奶的心情。」
白無言點點頭,但眉頭仍然緊鎖。
他停下腳步,轉身面對葉瀾,「你不知道白衛國一家有多過分。」
葉瀾也停下來,靜靜地等待白無言繼續說下去。
白無言深吸一口氣,開始講述白衛國的種種劣跡,「白衛國從小就不是個省心的。他嫌家裡窮,十五歲就離家出走了,害得奶奶四處找他,差點急出病來。後來好不容易找回來,卻變本加厲,整天遊手好閒,打架鬥毆。」
葉瀾皺眉,「這麼不懂事?」
白無言苦笑,「何止是不懂事。他成年後更是無所事事,整天惹是生非。」
「有一次,他在賭場欠下巨額賭債,竟然跑回家偷爺爺奶奶的積蓄。爺爺發現後,氣得心臟病發作,最後…」
白無言的聲音哽咽了,葉瀾伸手輕輕撫摸他的後背,安慰道:「別難過,繼續說。」
白無言繼續道:「爺爺去世後,白衛國非但沒有悔改,反而變本加厲。他結入贅王麗家,王麗也是個貪得無厭的人。」
「兩人經常來找奶奶要錢,說是做生意,實際上都是拿去揮霍。每次奶奶不給,他們就又哭又鬧,甚至威脅要斷絕關係。」
「後來王麗家做酒店生意發了家,搬到了合川,買了豪車豪宅。」
「但他們卻沒給過奶奶一分錢,反而嫌棄奶奶,十幾年不聯繫。」
「我爸去找過他們,他們還閉門不見,拉黑我爸的電話,說我們是窮親戚,不配和他們家扯上關係。」
白無言越說越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