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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白光閃過,燕紓踉蹌一步穩住身形,一轉頭,正對上邊敘和滿學堂弟子怨念的目光。

「傳送陣。」邊敘站在台前敲了敲桌子,面無表情地開口。

「下面就勞煩師兄,來給各位繼續講解一下。」

燕紓:……?

第11章

燕紓僵在原地,望著台下黑壓壓一片弟子,一時間覺得自己像被趕上架的鴨子。

——偏偏他這隻鴨子還是自作孽,不可活。

但燕紓的人生準則向來是死也要拉上個墊背的。

他深吸一口氣,強裝鎮定地衝著台下彎了彎眼,一邊向學堂門口退去,心中已想好了伎倆,準備找個由頭把邊敘抓回堂前,自己藉機再次溜走。

但他剛往後退了一步,下一秒忽然聽身後傳來「砰」的一聲悶響。

燕紓一驚,猝然回過頭,便看到他預想中即將被坑的人正抱著雙臂攔在門口,神情平靜地抬眼,沖他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燕紓頓了頓,唇邊的笑意不減反增。

「邊峰主真是未雨綢繆啊。」

「燕公子過譽了。」邊敘不知何時又將稱呼換了回來。

他抱著雙臂,平平開口:「我只是想,傳送陣畢竟是燕公子最拿手的陣法之一,理應由燕公子來講授。」

燕紓一時間有些不明所以:「為什麼是我最拿手的——」

邊敘依舊盯著他,只慢慢開口吐出幾個字:「膳房,三進三出。」

燕紓還沒什麼反應,堂下的松竹忽然想到了什麼,有些訝然地抬起頭。

他依稀記得,在他師父提到的為數不多的年少往事中,似乎有這麼一段模糊的故事。

·

邊敘曾說過,他有一個年長他們幾歲的大師兄。

大師兄雖年長几歲,偏總笑眯眯的沒個正經,三兩句話便總能哄著其餘四個師弟跟他一起四處惹是生非。

——然後在被抓包時,再隨機選一個師弟推出去頂罪。

【那師父你們不會生氣嗎?】松竹疑惑開口。

邊敘搖了搖頭。

【我對他生不起氣。】

——別說他們了,連他們的師父一般都不忍心罰大師兄。

大師兄身子不太好,幾乎可以算是藥罐子裡長大的。

偏能力強,脾氣又好,雖是開門大弟子,卻從沒半分架子。

他不起壞心眼時,眉眼間便溫和得出奇。

抱著雙臂懶洋洋往那一靠,倦懶似地半垂著眼,軟著嗓音,一邊說一邊去勾你的手。

他常年總是生著病,指尖總是冰涼冰涼的,像一塊總也捂不熱的冷玉,清泠泠的勾人。

邊敘記得,他第一次就是被大師兄「虛弱」的模樣給騙了過去。

【師弟,我今天身子難受,心口悶的厲害,你行行好幫我這一次。我要是進去被關了禁閉,出來不直接去了半條命。】

大師兄蒼白著臉,低低咳嗽了兩聲,身形微晃,眼眸低垂:【若是再不慎生一場大病,過年時,誰帶你們偷溜下山,去看河道燈會啊?】

幾個師弟每每被他哄的暈頭轉向,稀里糊塗間就心甘情願替他受了這個懲處。

事後被蜜糖罐一哄一逗,又樂顛顛地跟著他繼續作妖。

邊敘記得,當時自己在禁閉崖底時沒有半分不忿,滿腦子都是大義凜然地想,自己也能保護的了師兄。

結果出來當天,邊敘邁開步子,雄赳赳氣昂昂地剛準備去大師兄那裡報個平安,順便安慰一下大師兄不要為他難過。

下一秒,卻聽到面前傳來「叮噹」的幾聲酒壺碰撞聲,邊敘抬起頭,便看到自家便宜師兄拿著兩壺白玉小酒瓶,懶洋洋坐在樹間,衝著他彎了彎眼。

【四師弟辛苦,過來喝酒,我自己釀的。】

邊敘:……

後來他才發現,自家這個大師兄滿嘴幾乎沒半句實話。

——尤其是當他真正難受的時候。

可惜他們當時已經被哄習慣了,每次出事都自覺站出來領罰。

——仿佛是知道大師兄能在背後為他們撐腰一樣。

細細想來,除了他們最小的那個師弟最開始曾冷著臉勢誓不同流合污外,其他幾人沒幾下就毫無遲疑地立刻屈服了。

【小師叔為什麼不和你們一起?】松竹好奇開口。

【他不喜歡大師伯嗎?】

邊敘搖了搖頭:【不會。】

他頓了頓,似想到什麼,賭氣般又補充了一句:【大師兄最喜歡小師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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