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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娘子,主母請您過去一道用飯。」

姚戚香問:「公爹在嗎?」

女使:「主君出門了,向來不在府上用午飯。」

「好,煩請帶路。」姚戚香一邊跟著女使走,一邊想這常氏叫她過去,又想做什麼?

她今日在敬茶時那一場,雖然妄為,但也沒有露出什麼破綻才是,反正她對外本來就名聲不好,當然要做出名聲不好的樣子來,絕不能落下一個賢淑的模樣讓人拿捏。

常氏要她嫁過來,除卻想讓她聽話,更多的是為了羞辱孟扶危的,不是嗎?

來到雲棲堂,姚戚香看見桌旁的常氏,低頭行了禮:「婆母。」

「聽說你去逛園子了?」常秋蘭道,「真是好精神。」

姚戚香哪裡聽不出這話中的諷刺之意,常秋蘭是在說,早晨的時候她還因為跪不住體力不支了,剛回去歇了歇就有力氣逛園子了?

那怎麼了?姚戚香裝聽不懂:「是,這府里還真大,比姚家大多了,兒媳第一次見,處處都新奇得很。」

常秋蘭冷肅著臉,道:「坐吧。」

一桌子菜倒也豐盛,姚戚香想,既然常氏也要吃,總不能給她上些不好的菜,或是在裡面放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吧?

她不動,等著婆母先動,婆母吃哪個菜,她就跟著吃哪個……最好先吃那個魚,炸得金黃酥脆的,她坐在這兒都聞見香味了。

誰承想,姚戚香等了半晌也沒見常氏動筷子。

常秋蘭先是慢條斯理用了杯茶,才徐聲道:「我還有個兒子,你可知道他?今早你敬茶時,他不在。」

姚戚香自然知道,她過來之前,把孟家的底細都大致摸了一遍,雖然還不清楚這些人究竟是個什麼秉性,但名字還是都清楚的,常氏有一子,年十七,叫孟元德。

「兒媳知道。」姚戚香道。

「他素來好學,又處處以他的長兄為榜樣,年紀輕輕便才華斐然。」

姚戚香沒出聲,只靜靜聽著。

「只是他平日裡只顧學習,少有與人相交,在京中少有什麼朋友知己,這科舉最後都是要進殿試的,我聽說,殿試之內容天家素有偏好,若是走得人情,細細研磨,也是能問出一二的。」常氏道,「我聽說,你父親便在禮部任職?」

姚戚香輕輕眨了下眼睛,這常氏來下聘的時候,早就將她家的事摸得一清二楚,現在又搞這些虛招子做什麼?她爹姚振廷任禮部郎中,小小五品罷了,難道常氏還想讓姚振廷去打聽陛下的喜好?

「正是。」姚戚香道,「不過婆母不是知曉嗎?兒媳與家中的關係,實在是不怎麼樣。」

「今時不同往日了。」常秋蘭道,「如今你高嫁入了孟家的門,難道於你姚家就沒有半分利處嗎?想來親家也是願意幫這個忙的。」

姚戚香深吸了口氣,簡直想笑,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應該是昨日才嫁進來,不是去年吧?

姚振廷動作再快,怕是還來不及撈什麼好處呢。

「婆母不妨直說吧。」姚戚香笑笑,「兒媳淺陋,不大明白婆母的意思。」

常氏的表情冷了冷,她最是厭惡與這等蠢笨之人說話,說上幾句也點不醒。

「京中今年便要考了,若等他中了貢士再去打問,未免太過惹眼,況且那時風聲也收得緊,你爹近日不是受到上峰賞識了嗎?朝中將祭典之事一併交由了他,想必打問一二殿試之事也不是什麼難事。」

姚振廷受到賞識了?姚戚香居然都不知道,她居然還是從常氏嘴裡聽到的。

「哦,這樣。」姚戚香應著,同時腦袋裡飛快作出反應——姚振廷怎麼靠得住?常氏分明知道,姚家巴不得從她身上趕緊拿些價值回去,怎麼會在毫無獲利的情況下先替她做事?

孟扶危是三司使,又是太子太傅,陛下年邁險些撒手人寰,今年的科舉很可能會被陛下插上人手,為太子鋪路。

常秋蘭真正的目的不是姚家,而是孟扶危,她想讓她這個媳婦開口去求孟扶危,為自己的小兒子鋪路。

姚戚香眨了兩下眼睛,她心下瞭然了常秋蘭的目的,眼下這件事又推託不掉,她大可先假意答應拖延時間,等她多在孟府留上幾日,再看看還有什麼出路可走。

姚戚香恭敬道:「我自然是願意為婆母做事的,順了婆母的心意,我在這個家中的日子也好過些。」

早上敬茶的時候,她已在眾人面前立下了直言不諱的人設,今日又讓常秋蘭覺得她蠢笨點不透,那她以後做錯些事、說錯些話,甚至會錯了什麼意,一切就都有解釋的緣由了。

常秋蘭皺了皺眉,她很是不喜歡這個姚氏有什麼說什麼的性子,很多話明晃晃地說出來,面子上就沒有那麼好看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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