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她緊顧著兒子的名聲,早知他好去秦樓楚館,便讓他一個通房也不能納,一切都等著正妻進了門再做打算。
臘月這個死丫頭,平時差事辦得是合她心意,可要匹配自己的兒子,那是半點也配不上的!
常秋蘭鐵青著臉:「來人,將她拖出去打死。」
春竹臉唰地一白,跪在地上痛哭出聲:「主母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主母饒命……」
她的目光先是緊著常氏不放,等將要被拖下去,得知自己這條命留不下了之後,目光便死死盯著春綠,而春綠,竟是看著她冷颼颼地一笑。
很快,春竹的慘叫聲響起,而一直旁觀未發一言的孟扶危也終於起身,道:「既然事情都解決了,那我便先回了。」
他瞥向姚戚香,涼聲:「你束下不嚴,能力不足,還不速速回去聽訓?」
姚戚香誠惶誠恐地起身,飛快朝著常秋蘭一禮,唯唯諾諾跟在了孟扶危身後。
只是走出雲棲堂後,她這嘴角都快要壓不住了。
姚戚香一路惺惺作態,待回了松風堂才挺直了身板。
「孟大人。」她道,「我這怎麼不算是幫你解決了雲棲堂的耳目呢?」
「幫我?」孟扶危回頭。
「自然是幫你,難道婆母讓她們來這裡,是為了探聽我一個五品小官之女的秘密不成?那自然是為了探聽孟司使、孟太傅的秘密才對。」姚戚香玩笑。
他轉過身來,淺淡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問:「你想要什麼?」
「啊?」姚戚香一時有些怔住,她不過打趣孟扶危兩句,自己都並未當真,可孟扶危怎麼一副當真了的樣子。
「……那倒不必。」姚戚香道,她打發走那兩人,多半還是為了自己。
然而下一瞬,她卻聽孟扶危又道:「不論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
姚戚香怔怔望著孟扶危的眼神,她總覺得他那雙眼睛裡總是漆黑一片,如一汪深不見底的死水,從來都難看到什麼漣漪顏色,然而此刻,她卻覺得那雙好看的眼中盪起一點點輕輕的波紋來。
「我……」她忍不住想,孟扶危這話是認真的?可她能從他這兒要什麼呢?她真正想要的,孟扶危又幫不了,他大致覺得她一個女人,頂多要些金銀珠寶、釵環首飾,再多也不過是些錢財,所以才夸下這個海口吧?
「我沒想好……」姚戚香道。
「你慢慢想。」他說,「不論什麼時候,都可以來找我兌現。」
他還是那副平靜自持的樣子,說話的語調也沒有絲毫的改變,可姚戚香卻從他這番話中莫名讀出些許……曖昧來。
可他們本也是夫妻。
孟扶危跟她說,他不會同她和離,當時她沒信,可後來又覺得,但凡她嫁的人不是孟扶危,不是孟家如此高的門第,她無過錯,本就是不該和離的。
「哦……」姚戚香應了,「好,我記著了。」
即便如此,眼下她也不想放過這個跟孟扶危要些什麼的機會,誰能說得准她以後求不到他身上去?
「還有件事。」姚戚香道,「春竹一走,春綠安個知情不報的罪名也好打發,那我這院子裡就只剩下茗玉一個女使了,我想讓……」
她本想提出讓紅綃正式做了自己的女使,卻被孟扶危打斷了。
「嗯,我會讓天祿再找兩個靠譜的過來,你放心用。」
「……」姚戚香有些蔫兒了,剛走兩個常氏的眼線,又來兩個孟扶危的,雖然茗玉已經是了,而且她用著也頗為趁手,但是她還是想把自己人留在身邊用。=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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