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月瑤忍不住道:「孟檀更像他的母親。」
這是怎麼?姚氏怎麼一副真跟她來閒聊的樣子?難道姚氏不是來同她商量如何對付妾室的對策嗎?
「哦……是嗎 。」姚戚香笑了笑,「那堂兄呢?」
她抬眸,不願錯過孫月瑤眼中的任何情緒。
「堂兄更像誰?」
孫月瑤呼吸明顯一頓,她看向別處,視線又落回姚戚香身上,道:「他更像我公公。」
「是嗎?」姚戚香驚訝。
她在驚訝什麼,孫月瑤怎會不知?孟極的父親孟祁松,雖然有些年紀了,但不說風采依舊,至少也是器宇軒昂的,反觀孟極……
孫月瑤的眸中,又忍不住浮現出一抹厭惡之色。
「他年輕的時候……」孫月瑤頓了頓,「我是說更年輕的時候,也是氣度不凡的,我真想不明白,短短兩三年功夫,他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而今的孟極,膀大腰圓,臃腫油膩,孫月瑤眼裡的嫌惡真是藏也藏不住。
她與孟極,本就不是那種恩愛夫妻,當年孟極看中她的美貌上門提親,新婚頭一年對她還算不錯,可後面便漸漸敷衍起來了,到現在,她與孟極的關系也不過是普通夫妻,只是她這個人性子厲害些,孟極少不得有些怕她罷了。
怕又如何呢?該做不該做的事,他也一樣都沒有落下。
姚戚香抿唇笑道:「嫂嫂何必掛心這些,男人嘛,總是在外的事業為重的,只要他沒短你吃穿,沒給你臉色看,不給你找麻煩,那長成什麼模樣又有什麼打緊?女子這一生本就苦悶,若咱們自己再找些沒來由的苦頭硬吃,那還活什麼人吶。」
她這番話說得倒是令人舒心,讓孫月瑤想起姚戚香進門敬茶那日,在常氏面前說出的那番驚世駭俗的話來。
從前姚氏在外的傳聞,孫月瑤並非沒有耳聞,她原本也是信的,聽說孟扶危娶的是這樣一個女人,她曾也抱著看笑話的心態。
然而這些時日相處下來,雖然相處得不多,可孫月瑤也大致看得出姚戚香是個本分人,她性子不壞,只有說的話有些登不得大雅之堂罷了。
難道就因為這樣,姚氏的名聲便成了外界傳聞的那般惡?
結果前兩日,孫月瑤回了趟娘家才知,姚家那個原來是姚戚香的繼母,那這裡面有些什麼彎彎繞,也就不言而喻了。
「你倒是看得開。」幾番交談下來,倒是孫月瑤先忍不住漏了底,「那孟司使納妾之事,你也不放在心上了?」
因著孟扶危在朝中的影響力,亦或是在孟家的影響力,在外人面前,孫月瑤不是很敢直接稱呼孟扶危的名字,莫說是她,就連她的夫君孟極也不敢真的叫孟扶危一聲弟弟。
姚戚香搖了搖頭:「這種事,嫁人之前我便想好了,有什麼可惦記的?橫豎我從前也只是個五品郎中之女,如今能攀上孟家的門第,我已然什麼想法都沒有了,每日去聽聽戲,吃吃茶,就很自在了。」
孫月瑤一想也是,姚氏的出身的確一般,能攀上孟家的確是她此生最好的出路,那麼來一兩個妾室又如何?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
這兩日,孫月瑤滿腦子都在想孟極納妾的事,她膝下沒有孩子,想到那進門的妾室說不定會比她先生下孩子,她真是睡也睡不著。
可跟姚戚香說了這麼一會兒話,孫月瑤突然就想開了許多,孩子的事,她急也急不來,橫豎孟極不能休了她,不如破罐破摔,就先這麼過著吧。
孫月瑤忍不住問:「你今日去聽的,是什麼戲?」
姚戚香道:「我今日聽的是出新戲,名字叫出牆記,哎嫂嫂,那演船夫的人生得可真是俊俏,我都不好意思多瞧他。」
光是聽著這名字,孫月瑤便不免直了直眼:「出牆記?」
這不是什么正經的戲吧?
「是呀!」姚戚香道,「盛京剛來了伙南邊的戲班子,不知有什麼路數,生意做得可紅火了,我瞧著他們排的戲倒比正經戲園子裡的好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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