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發現不了,他就一直都不會說。
姚戚香坐在了他身側,他今夜……應該不了吧?
想了想,姚戚香率先躺在了裡面,道:「歇了嗎?」
「嗯。」那邊他應了,便起身去熄燈,熄了幾盞,只留下一點點微光來。
兩人同塌而眠,姚戚香靜默了一會兒,問:「孟扶危,你有想過和離的事嗎?」
「為何要想?」他說,「你我夫妻本就順理成章,為何和離?」
姚戚香又躺了一會兒,她又問:「那……不和離了嗎?」
她其實已經確信,自己怕是很難再遇到這樣好的夫家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只是眼下好歹是好的。
孟扶危:「我不會和離。」
這樣的對話,放在一對新婚燕爾的夫妻之間,或許有些奇怪,可姚戚香一直都抱著將來要和離的想法在孟府生活,這是她第一次生出了不和離的念頭。
其實就這樣,也不錯。
她沒有再出聲,孟扶危也沒有再擾她,像是將來之事忽然有了安定之處,姚戚香很快睡了過去。
過了幾日,孫月瑤登門拜訪。
姚戚香得知她來的時候,心中還有些意外,自從婚宴之後才過去了五六日,她本以為孫月瑤膽子不算大的,沒想到做決定的時候竟然這般快。
她將孫月瑤請了進來,不是請去偏廳,而是直接請到了她屋裡。
「嫂嫂,有幾日沒見了,吃了午飯嗎?我才著人去外面給我買點心。」
孫月瑤神色怏怏,又有些戒備地左右看了看,才低聲道:「戚香,李江的事,你有幾分把握?」
姚戚香心想,她的把握自然是不小,但這種話如何直說呢?
她便道:「嫂嫂這是想通了?若是如此,我便去盡力為嫂嫂打點了。」
孫月瑤更加低了聲音:「那……難道李江願意嗎?」
姚戚香笑了笑,道:「上次我同你說,李江家鄉糟了水匪,他原先能做的營生沒了,一個船夫,到了盛京來能做些什麼?怕是什麼也做不了,他身邊還有個姐姐,姐姐現今是嫁給了戲班主,可他自己呢?他自己卻沒有一個像樣的落腳處,至今還宿在戲班。」
孫月瑤躊躇著,「可……縱然如此,他也未必肯……」
「嫂嫂忘了?他的姐姐有孕在身,李江唯一拿手的戲排不了了,沒了《出牆記》,李江就算再排別的戲,這中間也賺不了什麼錢,他急著在盛京落腳,怎會不心動咱們的提議呢?只要錢給的夠多,他自然會願意的。」
孫月瑤動了動嘴唇,她想說,這難道不就是花錢買個男人伺候嗎?若到了床上,一個男人對你沒有半分情意,那真的還有意思嗎?
可孫月瑤卻無法說出口,她怕姚戚香覺得她貪得無厭,明明就是她自己……先看上了那李江的。
誰知,姚戚香從她吞吞吐吐的樣子中,讀出了她的意思來。
「嫂嫂。」她道,「芸香進門時,你覺得她心裡想的是愛慕孟極,還是想要嫁入高門,一步登天?」
孫月瑤說不出話來了,那必然是後者,那孟極是個什麼德行,芸香能不能真正愛慕他,她心裡還是有成算的。
須臾,孫月瑤拿定了主意,她垂下眼,對姚戚香道:「我試試。」
「我……什麼時候去找他呢?」孫月瑤問。
「擇日不如撞日。」姚戚香道。
孫月瑤一愣,今日?
姚戚香已然開了口,對外吩咐道:「我與嫂嫂說會兒話,方才打發雲韜去買了點心來,茗玉你再去替我買只燒雞,再買些薑糖回來。」
孫月瑤不解:「買薑糖做什麼?」
姚戚香笑道:「嫂嫂,你是傻的不成,你不是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嗎?」
孫月瑤頓了頓,懂了。
薑糖,李江。
此事,就這樣定下了嗎?孫月瑤想反悔,可心裡又期待著他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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