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戚香目光一震,隨後又聽鄧穗音道:「我惶恐非常,還以為是姚振廷設局陷害我,可葉氏死後,他哀痛了幾日,什麼責問也沒有,便將葉氏葬了。我事後反覆回想起,仍覺蹊蹺,便找出那日的藥渣一味一味拿去藥鋪比對,過了半年我才查出來,什麼紅花,紅花除非女子有孕,否則便不過是味尋常草藥而已,我那味紅花,對葉氏根本什麼用都沒有,真正有用的,是姚振廷在裡面又多加了一味甘遂。」
姚戚香指尖微顫,她事後查過,自然知曉她母親的藥中,還有一味甘草,甘遂甘草藥性大沖,若是康健之人,可能還留有命在,可她母親當時已經病了多日,身子虧空了。
「你說的這些,你可敢用姚成碧起誓嗎?」姚戚香問,其實,她已然信了。
「我敢。」鄧穗音目光沉沉,「若這些話,有一句虛言,我女兒姚成碧便不得善終,終身無子,你可滿意嗎?」
姚戚香輕笑了一聲,她發現自己這麼多年以為的一件事,其中竟然還暗藏玄機。
她恨鄧穗音,要鄧穗音死,是因為鄧穗音害死她的母親。
她恨姚振廷,要姚振廷死,是因為姚振廷冷眼旁觀了。
可現在,真正害死她母親的居然成了姚振廷,與鄧氏無關了。
「今日之事,我會再查證清楚,倘若叫我發現你騙我,一切我都讓姚成碧來替你承擔。」
鄧穗音聽見這話的時候沒什麼反應,一副任她去查的樣子。
事實上這件事過去這麼多年了,姚戚香根本無從查證,若真要查只怕是費時費力,大動干戈一場。
倒不如,她直接去問姚振廷來得方便。
姚戚香漠然著神色,轉身就往姚振廷那邊闖,紅綃一把攔住了她的去路:「你幹什麼?」
姚戚香奇怪:「你沒聽到嗎?我自然是去報仇。」
紅綃搖了搖頭:「不可,鄧穗音,你可以殺,但姚振廷還不能。」
「什麼?」姚戚香皺眉,「你憑什麼攔我?」
「我為主人做事,這是主人的吩咐,我必須攔你。」紅綃不由分說,直接鉗住了姚戚香的手,跟茗玉使了個眼色道,「走。」
「你幹什麼!我姚戚香做的事,跟他孟扶危有什麼關係!」姚戚香奮力掙扎著,可她哪兒能敵得過紅綃的力氣。
茗玉看不過去,在一旁道:「娘子,鄧氏死了,公子還好替你遮掩,可姚振廷是五品京官,他若橫死,可不是小事。」
「我說了,我做的事我自會認下,絕不連累他孟扶危!」姚戚香眼泛紅光,她恨不得現在,就立馬衝過去,手刃了姚振廷。
兩人眼見勸不住,正打算用強將人綁上馬車,然而下一瞬,馬車的帘子從內掀開,露出一雙平靜的眼,他看著姚戚香,道:「先上來。」
孟扶危怎麼會在這兒?
姚戚香深吸了口氣,只能先去了馬車裡。
一上車,她便道:「我查到我娘真正的死因了,姚振廷我非殺不可。」
孟扶危問她:「你知道刺殺京官,是什麼樣的罪名,又會如何處刑嗎?更何況,他還是你的父親。」
「我不在乎!」姚戚香冷漠道,「我也沒什麼可失去的。」
孟扶危望著她,沉默了好半天,道:「我有。」
孟扶危有什麼?她殺姚振廷跟孟扶危有什麼關係!?=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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