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宮之事就是要快,李漓不可能專門去一趟孟府兜圈子。
得知此事後,孟扶危著實捏了把汗,他在李漓身邊布置了自己的人手,就是為了一個萬一,沒想到這個萬一,真的發生了。
「有人?誰?孟檀嗎?」姚戚香追問。
孟扶危卻搖了搖頭,不說話了。
李漓突然改道,是在殺去東宮的路上,他原本想挾持的人,是太子李清。
還能是什麼人讓他改了主意呢?誰人有這樣的本事,又能讓李漓對此深信不疑?
孟扶危搖頭,姚戚香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
她沒有再問,見孟扶危拉著她往外走,她又問:「去哪兒?」
孟扶危:「陪我去,殺個人。」
姚戚香一臉莫名。
李漓一死,叛軍大勢已去,京中剩餘的殘兵也被一一圍剿。
在一片混亂之中,孟扶危竟帶她回了孟府。
孟府里里外外已被孟扶危的人接管,姚戚香被他一路帶著來到了雲棲堂,她心中一怔,孟扶危要殺的人,不會在這裡吧?
她到的時候,正有幾人在屋子裡潑油。
而那間屋子裡,被關著的只有一個人,姚戚香看到了孟祁柏。
「夫人稍坐。」孟扶危指了指一邊的椅子,姚戚香神情古怪地坐下。
孟扶危要殺的人,真的是孟祁柏,他應當是知道了什麼,她腦中想起李漓跟她賣關子的話,孟扶危應該也知道了,他並非孟祁柏的兒子。
「孽種。」孟祁柏盯著孟扶危冷笑。
孟扶危沒什麼情緒,只是淡然道:「我今夜才知,為何你總想要將我除去。橫豎你不能如願了,既然如此,我也禮尚往來一回。」
他手中拿了火把,似乎正在考慮先從哪裡燒起。
「你這個孽種!你和你那水性楊花的娘一樣,都是賤種!」孟祁柏大叫,「我一心栽培你,在你身上費了多少心血!到後來才知原來你不是我兒子,是楊溪背著我和別人生的!」
姚戚香微微睜大眼睛,她情不自禁想起孫月瑤來,一想到多年後,孟家可能還會上演這麼一出戲,就忍不住笑了一聲。
夜色中,她的笑聲格外突兀,惹得另外兩人都朝她看來。
姚戚香忙擺了擺手,眼看孟祁柏就要死了,她就不說了,孟極無後,孫月瑤懷的是別人的兒子,孟檀早晚也是處死,眼看孟家的這點血脈就要沒了。
她不說,孟扶危卻是會意,他輕聲:「看來孟家,要在我這個徹徹底底的外人身上傳下去了。」
他這樣陰陽怪氣地說話,姚戚香又忍不住笑出了聲。
孟祁柏怔然看著,眼看就要被氣死了,孟扶危終於落下手中的火把,引燃了房屋一角,火光竄起,可孟祁柏被牢牢捆在椅子上,全然無法掙扎。
等火燒起來,燒盡了他身上的繩子,那他便是意外而死。
一片火光中,姚戚香與孟扶危離開了雲棲堂。
回去的路上,她忍不住問:「那你究竟是你娘和誰生的?」
「不重要。」孟扶危道,「反正,我只要是她生的就好了。」
他其實略有印象,小時候,母親和一個男人走得很近,他私下見過幾回,但當時沒有放在心上。
後來他母親出事,那人也不見了,他後來查了查,說是殉了主。
對這三個字,他從未多想過,直到今日才想明白,他殉的人,只怕就是他娘。
盛京太平了,似乎一切都回到正軌,唯有景成帝溘然病逝,駕崩前竟寫下遺照,要封孟扶危為攝政王,此舉荒謬,引起不少人不滿,可威壓之下,無人敢站出來說話。
不過攝政王積年無子,久而久之,倒也沒什麼人再有異議了。
「你就不怕,少帝跟你翻了臉,要奪權?」姚戚香問。
「他的性子最是仁善,等他下定決心,怕是還要再等個幾十年。」孟扶危道,「就算他真的決定了,那也不怕。」
孟扶危運籌帷幄,這方面,姚戚香確實沒什麼好操心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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