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已混熟,年紀又比她大些,頗照顧她:「你去負責四樓那五名女弟子吧。都是小姑娘,方便。」
鶯然道謝。
她們擺手:「客氣啥。」
一行人說說笑笑跟著管事上樓。
到四樓,管事手一揮,劃出五間房讓鶯然去。
鶯然過去敲響房門。
「麻煩幫我打盆水來。」
房中傳來女弟子冷淡禮貌的聲音。
鶯然應下,又去敲第二間房。
這間房的女子沒搭理她。
她敲了三次,女弟子不耐煩:「滾!」
鶯然道聲抱歉,沒什麼不好的情緒。
從前當社畜的時候,被人罵被領導批都是家常便飯了,這不算什麼。
她正要去敲第三間房,管事突然上來叫她:「秦娘子,你去負責三樓吧。」
鶯然面露疑惑。
管事也眉頭微蹙,「三樓有個修士長老,點名要你過去。」
鶯然:「他認識我?」
管事:「不認識。是你今兒來時,他看見你了。」
他領鶯然到了三樓,原本負責那修士長老的王娘子同鶯然輕啐:「他別是看你年輕漂亮,有了非分之想。」
鶯然:「應當不是。」
話雖如此,但她也覺奇怪。那人怎會看到她,便點名要她來伺候。
她帶著警惕敲響房門。
房中聲音渾厚深沉:「進來。」
鶯然頓了頓,沒進去。
王娘子安慰她:「我就在這三樓,有事你叫人。」
管事也沒走,在一旁候著。
這些來照顧的都是玄差們的家眷。若出了意外,他是擔當不起的。
鶯然推門而入。
房中瀰漫奇異靈藥香,一方臉闊面的中年男子身穿法袍,端坐在桌邊,眼神銳利如鷹,打量著她。
鶯然站在門邊對他行禮:「修士大人,有什麼要做的嗎?」
周徒牙手中端著魔靈羅盤,沒測出她身上有何靈氣或魔氣。
以他的經驗,一眼看去,就能斷定她是個凡人。
他端起茶盞:「過來給我倒杯水。」
鶯然過去,端起茶壺給他倒水。倒完站在一旁,與他保持距離
周徒牙轉著茶盞問:「我聽人說,這次招來幫忙照顧我們的,都是婦人。你也是?」
鶯然:「是。」
周徒牙:「今早一前一後帶你來的兩個男子,哪個是你夫君?」
鶯然:「前一個是,後一個是我兄長。」
周徒牙睨她,眼底暗藏鋒利:「你夫君是你兄長介紹的嗎?也是修士?」
這才是他真正要問的。
前面那些鋪墊,都是怕惹疑。
鶯然搖頭,對他的過多詢問有些不適。
周徒牙敏銳地察覺到鶯然的反感,露出溫和笑意:「希望你不要怪我冒昧。方才我在樓上遠遠瞧見你,就想起我已故的妹妹。」
「她叫周琳,也是個凡人。如果沒有被魔道殺害,她現在應該也已成親了。你多大了?」
鶯然心道原來如此,答道:「十九。」
「我妹妹去世時,也是十九……你夫君也十九?」
「他比我大些。」
「哦……」
周徒牙親切地笑,拿出三塊靈石給她,再次致歉:「我實在太想念我妹妹,才特意找你過來說說話。希望沒有打擾到你做事。」
關熠提前說過,有些大方的修士是會額外給靈石做辛苦費的。若給了,收著便是。
三塊靈石呢!
鶯然按捺欣喜,收下告退。
見她出來,眼帶笑意,王娘子與管事問道:「這雲州修士為何特意叫你進去?」
鶯然如實道:「說我長得像他已故的妹妹。」
「原是如此。」
管事與王娘子都鬆了口氣,沒有多想,還特意讓鶯然以後來照顧這位修士。
屋內的周徒牙聽著屋外聲音,臉色陰沉。
他還以為,早上看到的是那個本該在聖魔城沉睡的魔。
沒想到,竟是個凡人。
他倒是毫不懷疑那女子夫君的凡人身份。
因為倘若女人就能讓那個魔頭偏安一隅,放下屠刀。
那場持續五百年的大戰中,試圖用各種方法感化他的各方修士,就不會全被他殺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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