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次次手下留情,愚昧之人,卻只次次慶幸自己從魔手中逃脫,厭憎魔不束手就擒,還膽敢還擊。」
「兩年的逃亡,他見識了世人對魔道無數種捕殺方式。而那些世人,都是他曾不眠不休救下的人啊……直到最後一次抓他,是他的爹娘找到他說,我的孩兒,你受苦了。」
「他們將他帶回徐離城,說要助他拔除魔識。然而當他一夢醒來,所見是他曾經的諸天神佛師長,在他身上烙下祓魔聖印。」
「他的爹娘親手按住他,痛斥他在魔識混亂之下吃了妄圖殺他立功的同胞兄弟。」
「他不知道所有人都在騙他嗎?他那麼聰明,怎麼不知道?」
「他只是最後還對這世間抱有一絲希望。」
「安城……」
那時玉虛風望著星空苦笑,「鬼姑娘,你可知在安城之事前,我遇見過徐離公子。那時他為魔,我為玄。」
「我問他,當年我只是雲水縣山間一砍柴翁,是您引我入道,為何您如今成了魔呢?在我心中,您是我之師,可否,再教引我一次。」
「他教我,這世道,為玄總是要比做魔好過些。既能為道,何必入魔。」
「安城。」
那時玉虛風語調帶著無奈的痛恨,「他再次入世,他救了那麼多人,可結果……」
「這一次,他是當真已對這世間,仁至義盡了。」
那時鶯然無言。比起心疼他的遭遇,那一瞬間她更怕。
怕,他對這世間已再無留戀。
此刻,鶯然輕撫著他,無比堅定地道:「我不同情你,我要你活下去,和我一起活下去。」
「不論你信不信,千年後,有我陪你。」
徐離陵抬眸看她。
冥冥夜色晦,他眸中映她模樣。
她道:「徐離陵,我們成親吧。」
••••••••
作者有話要說:
小黃(解說員版):我們可以看到,千年前魔頭選手在發瘋,在陰晴不定地發大瘋,小鳥選手該怎麼辦呢?[可憐]
大花(解說員版):她正在和魔頭選手周旋,正在周旋……哎呀!她A上去了!她A上去了!球進了!小鳥選手是冠軍!是冠軍![加油]
小黃(解說員版):哪來的球?[問號]
大花(解說員版):……告……告白氣球?[彩虹屁]
你說你有點難追,想讓我知難而退~可你的眼睛,在說我願意~其實小鳥一直在告訴魔頭,她在千年後等他,是因為她很早就隱約感覺到了,無論千年前的魔頭還是千年後的魔頭都是厭世的。他不是那種發大瘋要報復世界的厭世。而是虛無,對一切都毫無興致,很多時候和小鳥一起玩只是在陪她而已,也只有小鳥偶爾能讓他真的笑一笑。當明白他的身份,小鳥就更確定這一點了。他像是隨時要和這個世界一起毀滅,而小鳥唯一抓住他手的人了。「我不忍心勉強你去愛這個世界,但我想要你為我活下來。無論生死,我都會陪伴你。無論生死,你都要陪伴我。」[抱抱]
第46章
自那日向徐離陵說成親,已過三日。
當夜他並未說應還是不應,只是將她帶到一座華宮寢殿,要她在此等候。
此後第一日清晨,便領人送了十八抬玉箱進來。玉箱打開,儘是仙鳳梵鹿、龍魚仙蒲等世所罕見之物。
鶯然一時沒反應過來,愣愣地看了徐離陵一會兒,才明白這都是納彩的禮。
此等不俗之物,皆是仙門納彩之用。
此界道禮一體,只分各道禮數參差,並無凡俗禮教天壤。
不過修道者不拘於俗物,大多道成後便不談通婚、只說結道侶。
時日一長,便是道侶修道者皆可結,只需敬天地、結誓契。
但仙道婚嫁,便只有世家大宗、仙門上仙等出身不凡之人成婚時才辦。
因而納彩之重,即便鶯然凡俗長大,幼年讀書時也略有耳聞。
不過凡俗到底凡俗,耳聞也只能大概了解。
此刻親眼看見那玉箱中正掙動羽翼的仙鳳,才是真正咋舌。
待抬箱魔修退下,鶯然對徐離陵道:「不必這樣麻煩。」
徐離陵看不出高興,也看不出不悅:「在你的劇本里,你我成親,連六禮也無?」
鶯然回想千年後與徐離陵成親之時:「倒也不是……只是那時你是無父無母、他鄉而來、家塗壁立的書生,我父親便沒太苛求,一切從簡。」
徐離陵不多言,懶怠與她爭論這些。
過了午時來細問了她正名小字、父母名姓等,暮時於敬天台親自領她占卜吉凶。
聖魔城曾是仙都,敬天台壕闊不凡。
但如今已被魔氣浸透。血泥污濁由魔修清了一遍又一遍,暮時一落魔雨,白玉台上仍顯濁痕斑斑——仿佛沒被沖乾淨血跡的刑台。
徐離陵眉緊了下,叫人給鶯然打了傘,照常上台占卜。
第一卜,蹇卦。=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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