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方才剛見了冥魔,瞭然這裡真的鬧鬼。
她擔心還有旁的惡鬼。倒不是打不過,只是那模樣著實恐怖猙獰,便顧不上徐離陵會不會同她鬧了。
不過今日徐離陵脫了衣袍和她一起洗,什麼也沒做。
至多在洗完後,幫她擦了身子。
待收拾完髒衣,一起歇下。
他身上沾了些許寒氣,她鑽入他懷裡,想為他暖暖。
然而沒讓他身子暖起來,反倒讓她也覺得冷了,又默默遠離他。
徐離陵卻箍著她的腰,將她按住。
鶯然掙扎,同他你推我按地來回玩鬧,至她覺著不冷了,才安分下來,重又鑽入他懷裡。
*
在北境不用出門的日子,很快活。
北境風大,院裡的梅花又開得極旺盛,每日早晨起來,都會有被風颳斷的細枝。
徐離陵將那些斷落的花枝撿起,放在窗台上,用水養著。
一兩日下來,梅花落了水面,只剩禿枝,將枝與花重新倒回梅花樹下,做花樹養料。
如此,鶯然也不會心疼平白折了梅枝,又能在屋裡聞到梅香。
每日茶餘飯後,徐離陵還會陪她在二樓,睡在躺椅上,曬曬太陽。
兩張躺椅間的小桌上,會放上蜜餞或切好的瓜果、茶水,給她做零嘴。
徐離陵和她分睡了兩日躺椅,就開始和她擠同一張。
冬日天冷,與他擠在一起,嗅著他身上松雪冷香,暖和又清爽。
絨毯蓋著半身,陽光暖融融,叫人舒坦得直犯困。
但鶯然還是說他:「你既要同我睡一張躺椅,何必買兩張呢?」
浪費。
徐離陵:「吵架時就不睡同一張了。」
鶯然白他一眼,又笑起來,與他俯瞰街景。
這幾日,說是俯瞰街景,實則是在看關熠等人。
她擔心過他們會不會發現,但徐離陵道:「屋內有玄道機關。」
鶯然明了:難怪屋內那取暖的機關能阻隔窗外寒風,原來是全然屏護了這間屋子。
只要旁人不刻意用法術探查,就不會發現端倪。
她倒也不是故意盯著關熠等人。
實在是關熠一行人日日在街上轉悠,東家跑李家問。
即便她聽不清聲音,也明白他們的道心試,是調查三堂街的鬧鬼事件了。
且看了這幾日,她發覺趙銜月有秘密。
趙銜月非陰陽道修,卻能頻繁拿出與陰陽道有關之物。
前兩日趙銜月腰間,還多了一個雕奇異花紋的龍骨玉環。
那花紋像陰陽道中罕見的護魂之花:朱茯花。
那會兒她盯著趙銜月的龍骨玉環看了好一會兒,徐離陵冷不丁道:「那裡邊有一個魂魄。」
鶯然詫異:「你怎麼知道?」
徐離陵:「那龍骨玉燒以安魂朱茯,已煉成拘魂環。朱茯在陽下泛瑩紅,代表裡面有一隻正在養護的魂魄。」
鶯然不解:「她養護魂魄,為何還要將其帶出來,在烈陽下行走?」
徐離陵:「找人。」
鶯然:「為魂魄找,還是自己找?」
徐離陵:「且再看。」
但只看,還是難以明確趙銜月究竟要做什麼。
徐離陵魔戰時曾在此停留過,鶯然擔心她所做之事、所攜之魂與他有關。
思量之下,派出了大花。
原本是想叫小黃去的。
但徐離陵道:「她認得出小黃,也認得出大花。」
雖然他沒和趙銜月接觸過,但憑鶯然同她交手之事,也能猜出趙銜月知道的事不少。
鶯然苦惱這該如何打探之際。
大花驕傲:「這還不簡單,我叫附近的貓掩護我去偷聽就是了。」
鶯然當即讓徐離陵煮了魚湯,向它奉上,高呼:「大花大人英明。」
大花的小尾巴幾乎要翹到天上去,頭也昂得高高的,要求每天都有魚吃。
這不是難事,三堂街就有賣魚的。
鶯然不想出門,給了它靈片,讓它自己每天去和小貓交流時買。
其實它一直覺得自己可以順手拿一條,反正誰會跟小貓咪計較呢?
但鶯然不許它拿。
所以它只能出賣勞動力換靈片買魚咯——每天偷偷叼一條大魚就跑,把靈片扔下就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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