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鄭山辭回到家裡洗漱完後,虞瀾意趴在床上晃蕩著腿看話本,手裡拿著橘子在吃。下午待在家裡太無聊了,虞瀾意就喊金雲去買了話本子來看,只單單看了一冊妖精跟書生的話本。
「鄭山辭,吃橘子!」虞瀾意看見鄭山辭眼睛一亮,把手裡的橘子遞給鄭山辭。
鄭山辭沒做他想,他伸手拿了橘子來吃,臉頓時被酸皺成了一團:「好酸。」
虞瀾意如願看見鄭山辭被酸得皺臉的樣子,他笑了起來:「我吃著正好。」
鄭山辭抬頭說:「你故意的?」
虞瀾意得意的揚著下巴:「我就是故意的,怎麼了?」
還真不能怎麼樣,鄭山辭打不過虞瀾意,反而還會被一頓錘。
他只在幾件衣裳縫了鐵片,官袍不敢縫。
「今日身體怎麼樣?」鄭山辭選擇轉移話題。
「還好,就是吃的清淡些。」虞瀾意吧唧著嘴:「嘴裡沒有味道。」
鄭山辭笑道:「怎麼沒味道,一股酸味。」
虞瀾意:「……」
虞瀾意氣得想打鄭山辭,他扯著鄭山辭的官袍,鄭山辭順著虞瀾意的力度坐在了床沿邊上。虞瀾意的目光落在鄭山辭的臉上、喉結上。他穿著官袍衣冠楚楚,樣貌清俊。
虞瀾意說道:「那你嘗嘗麼?」
第30章 升溫
鄭山辭聽了這話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心驚肉跳,他兀自輕咳了一聲:「說什麼葷話,我先去洗漱了。」
這是因為他們接觸的久一些,所以虞瀾意對他依靠一些,所以把這感情當做了愛情。他總不能占虞瀾意的便宜,等虞瀾意真真切切的想好了。
如果那時,他還是願意跟我在一起,鄭山辭心想,我大抵也是願意的。
鄭山辭到了水房,心裡只覺一片熾熱,他脫下裡衣進了浴桶,腦子裡頓時還熱的,像是火山要爆發一樣,有些情緒一直悶在胸腔里、克制著。
他男的啊。
鄭山辭沒喜歡過人,現在一想虞瀾意是個男的,心中糾結了一會兒,輕輕的用手捂住臉嘆息。水房氤氳的水汽把周圍縈繞得朦朧起來。
嘗嘗?
還要怎地嘗。
這廂鄭山辭跟落荒而逃似的,虞瀾意憤怒的捶了捶床,床榻上發出牙酸的吱嘎聲,都說這等葷話了,鄭山辭竟無動於衷。
虞瀾意直想扯著鄭山辭,就讓這個新相公寬衣解帶,好好的讓自己鬆快一陣。長陽侯府家風正,虞瀾意沒接觸過這些事,他只在話本隱約看過幾句,說是很痛快。
成親時喜婆也遞了畫冊,想著畫冊,虞瀾意撐著身子去翻床頭櫃。
果真金雲把他的東西收拾得妥妥帖帖的,他還未繡完的帕子還塞在裡面,還有鄭山辭放在裡面的書。虞瀾意直直的拿了那本封面上沒字的書。
明明喜歡看呢。
鄭山辭跟無欲無求的和尚一般,好歹他也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哥兒,鄭山辭一點想法也沒有。這幾個月里,虞瀾意也知曉,鄭山辭心裡沒人,一點端倪都看不出來。
鄭山辭從水房裡出來,虞瀾意用挑剔的目光看向鄭山辭,從頭看到腳,看得鄭山辭剛冷下的身體又有些發燙,他把長發理了理。
到了古代,頭髮是最不好打理的,一般閒暇時,鄭山辭就會僅僅用髮帶給頭髮綁著,到了縣衙要上值,或是出門辦事便會穿著鄭重一些。
到了家裡怎麼舒服怎麼來。
跟虞瀾意睡了多一陣,鄭山辭對床上有另一個人這件事已經習慣了。只是今晚總覺尷尬,鄭山辭問道:「我吹蠟燭了?」
虞瀾意:「我還要看書,等會兒再吹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