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片刻酒,兩個人就分道揚鑣了。
鄭山辭沒喝多少酒,回到客棧里,旺福讓廚房去煮了醒酒湯。鄭山辭喝了醒酒湯好多了。
「我先躺一躺,你去外邊休息吧。」
旺福應了一聲,「大人有事便喊我。」
鄭山辭喝了酒休息去了,虞瀾意跟著徐哥兒去了一處梨園。林哥兒喜歡聽戲,以往去鎮上,只能蹭戲看,現今坐在椅子上嗑瓜子喝茶,點著戲摺子,這經歷還是讓他感受興奮。鄭清音只是去廟會時聽過幾句戲,這都是闊老爺家聽的,他沒怎麼聽,那時還為生計發愁,沒心思聽這戲。
這戲就是看戲中人的生活,鄭清音跟林哥兒都不識字,鄭清音看了戲摺子,他也想認字了,等回了新奉縣就去問問二哥。
虞瀾意便讀了戲摺子的名字,他越讀,心裡疑惑便越大。
「《二龍戲珠》、《一支紅杏出牆來》……」他讀書是不認真,但也知道這聽著不像什麼好詞。
找了一個比較正經一點的名字,點的是一個富家公子同平民哥兒的故事。這地方只有他們四個哥兒,問徐哥兒怎麼回事。
徐哥兒說包場了。
好吧,虞瀾意安心的嗑瓜子看折戲。
剛開始看著還挺正常的,台上的兩個小生長得也好看,唱腔也是好的,聽出來是下了功夫的,特別是這個纏綿勁兒,感覺眼神都有感情在。
徐哥兒說是個好地方,確實是個好地方。虞瀾意四歲那年就看戲了,聽不懂。每年阿爹生辰,父親都要請京城有名的梨園來,外祖母也是喜歡聽戲。
他少時便頑劣,不覺聽戲有什麼好玩的,但聽久了還覺有趣味。早上還學著梨園的人,起床吊嗓子。
被長陽侯一通臭罵,還脫了褲子打了屁股,讓他別一大清早鬼哭狼嚎。
極為沒面子。
林哥兒聽著也好,他看得正入迷,看見富家公子跟哥兒終於心意相通了,他擦了擦眼淚,正當要說話,他的眼睛瞪大了。
他看見台上兩個人互相親吻起來。
這、這……是什麼?
虞瀾意也看傻了。
鄭清音更是滿臉通紅。
虞瀾意:「行了,這便好了。」
徐哥兒使了一個眼神就讓他們退下了。
要說京城有沒有這戲,那是一定有的,只是虞瀾意沒接觸過。虞瀾意面紅耳赤,覺得這事擺在大庭廣眾之下,總覺羞赧。
「徐哥兒,這就是你說的好地方?」
虞瀾意紅著臉問。
徐哥兒便知道他是不喜歡了,向他解釋了,再帶著他們去了其他地方玩。
去其他地方玩,虞瀾意還在走神,林哥兒跟鄭清音也是心不在焉的,徐哥兒心下有些悔,早知道不帶他們去看,看把人都看出神了。
他們回到客棧,林哥兒覺得自己不能再去看戲了。
雖說只是親吻,但看著也不好意思。
虞瀾意回到屋子裡,鄭山辭酒醒了,坐在客棧里喝茶,看見他回來便笑了,「玩得怎麼樣?」
虞瀾意心虛:「還好。」
他覺得世間所有的男子都比不上鄭山辭,虞瀾意恍然,原來他是這樣想的。
「把事情談妥了,你想在嵐縣多待幾天就待幾天,我陪著你。想回去我們便回去。」鄭山辭溫和的說,看見虞瀾意還未喝水,便給他倒了一杯茶。
「嘴唇都幹了,喝點茶潤一潤。」
虞瀾意抱住鄭山辭不鬆手,「鄭山辭,你待我太好了,以後都離不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