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山辭臉紅的看虞瀾意。
晚上用膳時,鄭山辭把隔壁房子的事說了,林哥兒說,「那敢情好,這樣也方便。」
他今早帶鄭山成去醫館裡換藥,那大夫說鄭山成這腿養得好,他這骨頭是敲斷了重新長的,現在還要養八個月才能好。每隔半個月就要去醫館裡換一次藥,還拿了藥包。大夫說了每個階段吃的藥都不一樣,要多喝一些滋補的湯。
以後林哥兒決定頓頓都要給鄭山成熬骨頭湯。
「這樣也好,畢竟你們小兩口在一起生活更自在一些。」鄭夫郎說道。
「只要阿爹不嫌我們煩,我們經常來蹭飯吃。」虞瀾意從飯碗裡抬起頭來,笑吟吟的說。
他長得好看,說起這話又是乖巧的模樣。在村子裡哪能看見這樣漂亮的哥兒,鄭夫郎看見他也是帶著好的。
「你跟山辭要來便來,都是一家人。」
鄭父吃了一隻大閘蟹,吃得正好。他還沒吃過這玩意兒,吃一次就停不下來。
把房子的事落實了,還有鋪子的事。
虞瀾意洗漱後出來說道,「我在京城幾個黃金地段有五個商鋪,只是都租出去了。」每年都拿租金的。
自己夫郎是頂級白富美。
「沒事,我們慢慢找。」鄭山辭倒是不急,慢慢找總能找到,他先把鄭家食肆開起來,再把紡織坊跟酒坊開起來,一步一步慢慢來。
今晚他還要感謝虞瀾意。
鄭山辭流汗時,護身符在他胸膛上晃蕩。
浴室里的水盪了出來。
……
過了幾日把商鋪租下來了,就是還要請人來裝潢一下。鄭山辭卻是沒時間在去管這些了,他要去戶部報導。
早晨天剛亮,鄭山辭輕手輕腳的起床穿官袍,早上喝了一碗粥,吃幾個肉包子他就坐馬車去上值了。皇宮巍峨,鄭山辭從午門進去,所有的官員都是從午門進去。他剛走幾步就碰到了崔子期,崔子期見了他兩個邊說邊走。
「今天上早朝沒什麼大事,你第一次上朝站在後面聽著就成了。一般不會有我們說話的機會,不要出醜就好。」
鄭山辭拱手:「多謝崔兄指點。」
「這不算什麼,你岳家是長陽侯,大舅子又這般受寵,你還是要小心謹慎。」崔子期低聲提醒道,「他們畢竟是武官,而你是文官。」
「倒是你嫂子家的人是文官,他們應該會幫襯你一下。」
長陽侯看見鄭山辭,叫住他。
「岳父。」鄭山辭一板一眼的拱手見禮。
「今天就來上朝了,等會兒你只管站著,朝上的事沒想清楚不要亂開腔,現在最好不要亂搭話。戶部的關係複雜,你到戶部是新人,又是陛下親點的,他們不會拿你怎麼樣,但會讓你做冷板凳。到時候要看你自己的本事。我知道你為人比較謹慎,這些事都懂,但我還是跟你說一說,免得腦子犯渾。」
鄭山辭說道:「多謝岳父提醒。」
虞長行沒有戴佩劍上殿,看見鄭山辭頷首,「晚上回來,我們一起吃飯。」
「是,大哥。」
崔子期也同他們見禮了。
他們進入金鑾殿,文官跟武官站在兩邊,鄭山辭站在自己應該站的位置,距離前面太遠了,他連龍椅都看不見,前面都是官員擋著的,只能瞧見官員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