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正說著梅淮,他就從皇宮出來了,正要上自家的馬車,瞧見他們了就來見禮。
他叫了三個人的官職,對鄭山辭和顏悅色的。
等梅淮一走,崔子期就納悶了,「你們一個戶部的,一個工部的怎麼還搭上關係了?」
鄭山辭只得把跟梅淮的事簡略的說了一遍,沒談其他私下的東西。
「這以後我也要跟你打交道。」刑部有時候也要去找戶部借支銀子,不然牢房漏水,或是刑具需要置辦新的,這都是錢,都要伸手去找戶部。
要說戶部跟剩下的五個部門都要打交道,每個月在怎麼著都要打一次,除非他們不想要俸祿。
梅淮是坐馬車走了,鄭山辭早上上值是馬車送過來的,下午就不讓馬車送了。這樣走著回去算是運動了,不然一直坐在工位上,又不鍛鍊這身體就差了。
鄭山辭還記得自己梳頭掉發的場景,現在是注重養生的。蕭高陽坐馬車走了,崔子期卻是習慣走路了,他有時候去辦案子,下雨天還要在雨水裡淌,這點路程對他不算什麼。他年少時喜歡喝酒但身材仍未走形,因為他不僅喜歡喝酒,也是喜歡到處亂跑的。這般一想,他當初還真是個紈絝。
到了家門口,鄭山辭跟崔子期道別了,他回到家裡。虞瀾意還想開酒肆,他出去找掌柜去了,乾脆直接去長陽侯府要了掌柜的過來幫他一起開酒肆,只要酒方子在,哪裡都能開酒肆。京城中的開銷大,高門大戶要是光靠朝廷的俸祿過日子勉強也能夠,但要是想過得痛快一些,各家都是有鋪子跟莊子的,還有土地。
這土地一般在郊外是租賃給別人去種,得幾個錢。最賺錢還是商鋪。京城寸土寸金,商鋪一年的租金不低。
他從長陽侯府把掌柜的帶過來了,馬上就買下一家鋪子,這鋪子沒在京城核心地段,價格適中。把酒方甩給掌柜讓他去辦,他就是個查帳的。
掌柜:「二少爺,我馬上就去辦。」
大抵是虞夫郎說了什麼,掌柜也知曉虞瀾意的脾性,只自己去辦這事,給二少爺賺錢就成了。等酒釀好了,這酒肆就開成了。
虞瀾意說道:「開店有地,有人,有錢就好了。」
金雲欣慰:「少爺說得太對了。」
虞瀾意得意的揚起下巴,「這事我早就弄明白了。」
他出門正好碰見了鄭清音,他是來看工人們裝潢的,這鋪子以後就做布鋪,紡織的事就招幾個工人在裡面做,這般先小著經營起來,等有名氣了再租個大的鋪子,雇更多人來紡織。
他不貪大的。以前是在新奉縣,這地皮跟如何裝潢都有縣衙的人幫忙,現今這大大小小的事全讓他來操持,累是累了點但也能學到東西。他喜歡這樣的感覺,只想多招幾個哥兒跟女子來做工,把商鋪經營得風風火火的。
虞瀾意見鄭清音使喚著工人們,看見有地沒做好,便斥道讓他們重新來做。
他似乎沒見過鄭清音這般模樣,一時之間看呆了。
「二嫂你怎地來了?」鄭清音見了他笑道。
鄭清音拉了虞瀾意去別處,臉頰泛粉,他說道,「二哥說旁人見我是一個小哥兒會輕視我,招了工人來是二哥同我一起來的,他私下告誡我,別讓我對工人太慈善了,說話別軟著。不然工人見你是好欺負的,便敷衍著做事,不把你的事當回事了。有什麼不滿意的也盡說了去,不然完工了也不好讓工人再回來反工,沒準兒還吃了一個啞巴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