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瀾意跟鄭山辭把雪人堆好了,他拉著鄭山辭去烤火,任虞長行跟安哥兒堆雪人。
鄭山辭握著虞瀾意冰冷的手放在炭盆上烤,給他搓了搓手,可以更快的回暖,雪花在眉眼上化成了水。
虞長行跟安哥兒還在雪地上堆雪人,院子裡沒有其他的人了。安哥兒凍得有些臉紅,鼻尖紅紅的。虞長行三下五除把雪人堆好,看見安哥兒盯著他看,他走過去牽安哥兒的手,把內力傳過去。
安哥兒這是第一次體會到內力的妙處,他整個人一瞬間就變得暖洋洋起來,身子很輕盈。
「雪人堆好了。」
安哥兒去找了樹杈,俏皮的說,「它還沒有手呢。」
現在看著雪人有手了,安哥兒高興起來。這還是他跟虞長行堆的第一個雪人,這樣的感覺總歸是不一樣的。
他見四下無人,扯著虞長行的披風躲進他的披風裡。練武之人火氣旺盛,就算是在冬天也是暖暖的,安哥兒冬日最喜歡跟虞長行在一起了。
……
虞瀾意在娘家蹭完飯後跟鄭山辭一塊回去,虞瀾意在馬車上開心的靠在鄭山辭身上,「過年了,你就有更多的時間陪我了。」
鄭山辭笑起來,「放年假就陪著你。」
虞瀾意眉眼彎彎,「鄭山辭你可不許騙我。」
鄭山辭應下來,捏了捏虞瀾意的手心,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裡包起來。
翌日鄭山辭去上朝,因為一個帳本上的錯誤沒有發現,戶部發生了重大的錯誤,陛下在金鑾殿上把雷尚書痛罵一頓。
「要不是去拿物資的時候發現只有五車糧草還不知道出了這麼大的紕漏。一百五十車最後寫上去只有五車,你讓邊疆的將領怎麼看朕,難不成朕是在逼他們造反?!」
雷尚書聞言連忙求饒,「臣知錯!陛下息怒。」
「你自己好好看看!」
雷尚書拿著帳本,額頭都是汗水,其餘的朝臣也是噤若寒蟬,不敢說話,不敢撞到武明帝的怒火上。
梅侍郎的臉色難看,金郎中用袖子擦了擦臉,鄭山辭還感受到身後的賀主事在發抖,他看見他的官袍在抖。
等下朝後,鄭山辭看見賀主事的身子直接軟了,臉上被汗水布滿了,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淌出來一樣,臉色蒼白,真像是見了洪水猛獸一般。
鄭山辭聯想到武明帝把雷尚書訓斥了一頓,心中有了猜測。
崔子期拍了拍鄭山辭的肩膀,「此事雷大人必然要來查,這樣的小事差點釀成大禍,惹得陛下震怒,也讓雷尚書在御前丟了一回臉面。」
鄭山辭謝過崔子期的提醒。
回到戶部果然氣氛凝重,諸位戶部官員都坐在工位上一言不發,手裡拿了文書在看,實則心不知道飛哪去了。只有小吏前來把金郎中請走了。
他們見金郎中離開,心中悄然鬆一口氣,耳朵還是豎著。
沒到一會兒小吏又到門前,喊道,「雷大人請鄭大人、賀大人。」
鄭山辭應聲而出,賀主事卻是目光閃爍跟在鄭山辭身後,不到一會兒額間就滲滿了汗。
小吏引他們一路到雷尚書處,主位上坐著雷尚書,梅侍郎坐在一側,眉眼淡淡。金郎中站在一旁,低垂著頭,沒了往日的從容精明。
「下官見過雷大人、梅大人、金大人。」鄭山辭拱手見禮。
賀主事跟著鄭山辭見禮,見金郎中低頭萎靡,心中大駭,心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