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山辭摸不著頭腦,他沒惹兒子。
他伸出手輕輕的把兒子抱起來,兒子尿了他一身。
原來是身體不舒服在癟嘴。
鄭山辭讓人來收拾,自己去洗漱。他情緒穩定,並未生氣。
「鄭山辭這就是做父親的難處了。」虞瀾意語重心長。
「這不算什麼難處。」鄭山辭對孩子有耐心,再加上他去戶部上值都沒在家陪著兒子,這般也算是玩鬧。
虞瀾意聽鄭山辭這麼說,心裡高興。
晚上兩個人還是分開睡覺,要等虞瀾意出月子裡才能一起睡。
很快就到了秋獵,鄭山辭換上騎裝早上就出發,他跟在雷尚書跟梅侍郎的身後。
在中間的是皇帝的車駕,餘下便是一些宗室王族和高官家眷。
鄭山辭自己還帶了一罐蜂蜜,到時候可以灑在烤肉身上吃,他帶了孜然粉,還有一小罐的烈酒,少喝一點還是可行的。
他們戶部的工作已經在之前就結束的,現在就是兵部跟禁軍的事了,鄭山辭當秋獵是秋遊。對了,瀾意還讓他戴了護甲,雖然沒什麼必要,但鄭山辭還是戴上了。
還帶了桂花糕。
從皇宮到獵場有很遠的距離,鄭山辭坐在馬背上,從包袱里拿了糕點來吃,他順便分給了玉員外郎跟姜蘭禮。
玉員外郎叫玉風,是一個很知禮的人。鄭山辭交代下去的事他都做得很仔細,沒有出過差錯。畢竟在戶部出了差錯,代價很大。
「鄭大人竟還帶了糕點來。」姜蘭禮吃了兩塊桂花糕,胃口舒服多了。他早上吃得少,騎馬還沒一會兒便覺餓。
「我想得沒那麼細緻,都是夫郎叮囑我的。」
這般看來虞少爺也並不像傳聞那般囂張跋扈……吧。
鄭山辭這是第一次跟著同僚們來到郊外,正是秋收之際,田地的稻穀金燦燦的。京城的田地有三分之二是水田,其餘的才是旱田。鄭山辭看見一塊田地只收割了一半,應該是被當地的官員勸阻了,今日不能來收糧食。
出了京城的地界,到了郊外山清水深,秋高氣爽。
鄭山辭真想跟虞瀾意一起到郊外莊子上遊山玩水一陣。
現今只能跟同僚們騎馬去獵場了。
到了獵場,有家眷的便跟家眷坐一起,位置都是按照官職來排的,鄭山辭的位置稍後面一點。武明帝說了幾句話,便讓官員各自騎馬狩獵,獵物最多的人有賞。
武官立馬就衝進去,蕭高陽也興致勃勃的衝進去,鄭山辭翻身上馬慢吞吞的走,杜寧說笑了一番鄭山辭神氣的騎馬走了。
鄭山辭:「……」
施玄扯著韁繩好生安慰,「每個人都有不擅長的,這很正常。」
鄭山辭拱手,「施兄不愧是懂佛法的。」
施玄笑了笑,他沒去跟人爭一二,而是跟著鄭山辭一同狩獵。施玄打了三隻兔子,鄭山辭打了一隻兔子,這兔子還是歪打正著中的。
施玄想把自己的兔子分一個給鄭山辭,鄭山辭忙擺手,「施兄不必了,多謝施兄的好意。」
施玄這人看似淡漠,實則待人還是很真誠的。
鄭山辭有一隻兔子就夠,他不吃這隻兔子帶回去給虞瀾意吃。
他們剛回到座位上,就有宮人來報數,第一名是虞長行,射中了一隻老虎,還有一隻鹿。
武明帝與有榮焉,哈哈大笑,「長行騎射了得,第一實至名歸。」
謝澹眼睛亮晶晶的看向虞長行,扯著兄長的袖子,「皇兄,虞統領真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