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一頓,應該不會在晚上吹口哨了。」虞瀾意掀開被子躺進去。天氣變冷了,躲進被窩裡暖和。
虞瀾意又聽見一聲口哨聲。
虞瀾意從被子裡貓貓探頭。
口哨聲太近了,虞瀾意神色不善的看向鄭山辭。
鄭山辭挨了好幾錘。
鄭山辭只是想試一試。
鄭山辭老實了。
虞瀾意打了一個哈欠,窩在鄭山辭的懷裡睡覺。
鄭山辭抱著虞瀾意給他提供熱量,虞瀾意一覺睡到天明,起床用了早膳,今天又要去一場宴會。
他的時間也排著,鄭山辭在官場上要應付人,他在宴會上也要應付人。
總之在宴會上有聽不懂的話就低頭喝茶就成了,這樣不會顯得他聽不懂。就是一場宴會,說話也是半遮半掩的,跟謎語似的。
這次虞夫郎跟安哥兒也來了,虞瀾意就去找自家阿爹了。
虞夫郎說起昨晚鄭山辭給家裡送魚蝦的事。
虞瀾意:「他去碼頭去看一看,順便就買了,龍蝦肉很嫩。」
「味道確實不錯,最重要的是這片心意。」虞夫郎面上帶笑。
安哥兒有些愣神,虞瀾意叫了幾遍,安哥兒才回過神來。
「昨晚沒睡好,今天的精神勁頭不好。」安哥兒說道。
昨晚虞長行突然跟他說邊疆的蠻夷有些不安分。安哥兒不是蠢人,虞長行既然跟他說這句話,看來邊疆是出了一點問題,不然不會傳到京城來。
父親跟叔父都已經老了,虞家軍要接手的話,只有虞長行還有兩位堂哥。
安哥兒不想虞長行去邊疆,在皇宮裡當禁軍統領挺好的。
「大嫂,我跟阿爹說,等會兒去國公府看看外祖父跟外祖母。」
「好。」安哥兒應下來。
兩位老人的身子越發不好了,老國公這段日子又臥病在床。
虞瀾意去國公府陪著兩位老人說話。
另一邊鄭山辭在早朝聽見兵部尚書曹大人提到邊疆的事,說是邊疆的蠻夷有異動。
武明帝說道:「鄭愛卿,邊疆糧草的事你多上點心,另外下朝後曹愛卿來盤龍殿。」
這是要說私話。
曹大人到了武明帝先見禮才說得詳細:「蠻夷王有五個兒子,他們本來在爭權奪利,臣按照陛下指示派人到蠻夷扶持三皇子,結果三皇子太不中用,讓五皇子成為了蠻夷王。五皇子的出生不光彩是宮女所生,為了轉移蠻夷內部的矛盾,他們把目光打到大燕身上了。」
武明帝聽著並不慌張:「讓邊疆的沙將軍多注意一些便好,朕猜想蠻夷會來掠邊,但不會正式跟大燕開戰。」
曹尚書:「是,陛下。」
武明帝擺手讓曹尚書退下。曹尚書心裡還有些擔憂蠻夷來犯,殊不知武明帝在想著把蠻夷納為自己的版圖。
新主上位,根基不穩。馬上又要到冬天了,蠻夷是遊牧民族,冬天是他們最難熬的時候。
武明帝想了想,讓馮德去傳鄭山辭。
「臣拜見陛下。」
「鄭愛卿不必多禮,朕問問國庫有多少銀子?」
鄭山辭還記得數字:「陛下,現今國庫有一千萬兩銀子,今年的預算是八百萬兩銀子,剩下來的話有兩百萬兩銀子。但這兩百萬兩銀子還要留著突發事件應付。」
武明帝泄了氣。
這點錢不夠打。
武明帝神色懨懨:「鄭愛卿無事了,你且退下吧。」
鄭山辭恭敬的退下。
武明帝想了想,按照國庫這個樣子,什麼時機都不是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