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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聖君,還有就是……」

綺雪很想取下胸前的乳。釘,可這種事實在不好向玄陽開口,最後他還是改口了,提起了杏兒的事。

「那個想要放走弟子的小姑娘名叫杏兒,是弟子的好朋友,衛淮一旦發現弟子失蹤,肯定會查到杏兒頭上,不知聖君能不能幫弟子免除她的責罰?」

「可以。」玄陽頷首,「我會處理剩下的事,衛淮不會查到她的頭上,也不會找到你,你大可安心入宮。」

綺雪露出甜甜的笑:「聖君真是神通廣大。」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玄陽話鋒一轉:「你若是遇上任何困難,儘管向我求救,但不要為其他人求情。」

「這條路很難,太過善良只會害了你自己,不要對他們心慈手軟。誰擋了你的路,你就殺了誰,我要你不擇手段,爬上最高的位置,讓這天下永無寧日,你能做到嗎?」

他凝視著綺雪,眸光依然柔和慈悲,憐憫眾生,卻令人不寒而慄,從骨子裡升起一股冷意。

「弟子……」綺雪深吸口氣,鄭重地點頭,「弟子能做到。」

「好,我信你。」

玄陽莞爾,從蒲團上站起身:「我帶你去臥房,今日你好好休息,從明天開始,我會傳授你一些法術,學成後你再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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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綺雪離開後不久,國公府所在的長安街上出現了數道人影,他們騎著兇惡的妖獸,身披濃赤色鎖子甲,煞氣逼人,手持黑戈揮動,驅逐著街邊的百姓,逼迫他們讓開道路。

但看見他們,即使不用驅趕,百姓也紛紛倉皇地逃離了街邊,上京無人不識這些鐵騎正是天子的禁軍朱厭衛,個個心狠手辣殺人如麻,若是惹上他們,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朱厭衛清理了街道,便守衛在道路兩側,不多時,街道的盡頭出現了盛大的天子儀仗。

最前方的是十二重引駕,朱厭衛駕馭妖獸,手執刀斧,殺氣凜凜地開路,跟隨其後的是樂隊和旗隊,重鼓與號角之聲雄渾厚重,各色旌旗飄揚,每一面都繡著不同的猛獸與妖魔。

「嗒嗒、嗒嗒……」

沉重的車輪聲滾滾而至,四頭形似白狐的巨大妖魔並排而行,拉動著後方的玉輅,玉輅車身通體烏黑,雕刻著豐富細密的花紋,車頂四角懸掛金玲,華美繁重,是專屬天子的御駕。

玉輅車窗緊閉,絲毫沒有露出車內的景象,也無人膽敢窺見天顏。

玉輅之後,跟隨著重重的黑影,它們是一群細長的人形黑影,周身幽冷如冰,沒有五官,是名為「魘」的妖魔,由巫術幻化而來。

儀仗行至國公府門前,玉輅緩緩停下,主家與賓客皆來跪拜迎接,衛淮單膝跪在最前,低頭拱手道:「臣等恭迎陛下。」

「都起來吧。」

玉輅中傳來的聲音略顯沙啞,語氣輕而冰冷,似冬夜的霜雪。

黑影打開玉輅的車門,門後遞出一隻修長蒼白的手,由黑影托住,將車中的帝王扶下玉輅。

天子玄衣纁裳,頭戴冕旒,垂落的玉珠半遮著他年輕冷漠的面容,隱約可見他的唇薄窄而色淺,眉骨與鼻樑高挺,五官輪廓俊美得鋒利,面容缺乏血色,但發色與瞳孔都漆黑如濃墨,神色陰鬱寡淡。

一道黑影伏於地面,以後背作為腳凳,承受著賀蘭寂的踐踏。

賀蘭寂緩緩下車,他雖病弱,身量卻極高,氣勢強大威嚴,壓迫感極重。

在場之人除衛淮之外,皆是將頭顱深深低下去,小心翼翼地起身,立於兩側迎接賀蘭寂入府。

衛淮走在前方為賀蘭寂引路,他眉眼間滿含笑意,神采飛揚,賀蘭寂瞥了他一眼:「你很高興?」

「當然高興。」

衛淮笑著回應,他與賀蘭寂是年少相識的好友,私下裡說話還是相當隨意的:「陛下沒有心上人,也不曾大婚,自然不明白我的心情,我期盼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賀蘭寂不語,衛淮又說道:「不過還是要多謝陛下為我賜婚,否則我還要多費一番功夫說服幾位長輩,實在是麻煩。」

衛淮的父族是勛臣之後,母族亦是世代簪纓,兩邊其實都不太贊成衛淮的婚事,一是綺雪出身不高,雙親又早亡,一直仰仗於「姨丈」徐太守過活;二是婚期過於倉促,他們甚至都沒見過綺雪,又如何心安地支持婚事呢?

雖然衛淮不會聽他們的,但終歸都是自己的長輩,忤逆的名聲傳出去也不好聽,他索性搬出賀蘭寂堵住親族的嘴,難道他們還敢拒絕天子的賜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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