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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雪茫然,早就把青丘舞的事忘在了腦後,桑遲也不等他回應,直接斷了聯繫,他腿疼得厲害,就快忍不住哼出聲了,他才不想在綺雪面前丟人。

「桑遲到底怎麼了?」綺雪收起令牌,詢問綠香球。

綠香球嘆了口氣:「山主已經知道桑遲私自將令牌借給你的事,打斷了他的腿,這下你是真的欠他一個大人情啦。」

「山主下手這麼重?」

綺雪十分驚訝,對桑遲多少有了些改觀:哪怕是被打斷腿,桑遲也沒有找他要回令牌,更沒有挾恩圖報,就算是討厭鬼,也是個可靠的討厭鬼。

他說:「我當然不會白受桑遲的恩情,不然我在他面前就一輩子抬不起頭了,以後還怎麼嘲笑他?」

其實他早就考慮清楚了,等到他完成山陰娘娘給他的任務,只要還剩下保命的兔毛,就送給桑遲一根,足夠償還桑遲對他的幫助了。

玉牌送給綠香球,至於衛淮……他們的關係太複雜了,他還沒想好,到時候再說吧。

安頓好綠香球,綺雪回到翠微宮陪了徐太妃一上午,下午他收拾好少許行李,連甜湯一併帶上,就坐著步輦來到了長樂宮。

長樂宮的宮殿歧路繁多,很容易迷失方向,皆是因為宮中設了複雜的迷陣。

數十年前,大雍國勢日益強盛,樹敵頗多,敵國派出眾多死士行刺大雍天子,面對無數的明槍暗箭,天子為求自保,便請國師謝殊下山,在長樂宮設置重重迷陣,以防刺客潛入。

原著中,最終解開迷陣的人也是謝殊,他不再庇護大雍天子,協助姬玉衡闖入長樂宮,誅殺了近乎瘋魔的賀蘭寂,踩著他的屍骨建立了新王朝,姬玉衡登基為帝,謝殊依然被尊為國師,受萬民敬仰朝拜。

一想到賀蘭寂在書中的結局,綺雪就心痛不已,他決不容許這樣的未來發生,誰敢動他的陛下,他就殺了誰,謝殊和姬玉衡都必須死在他手裡。

走到寢殿門口,綺雪深吸口氣,調整好表情,提著甜湯走了進去。

他才一掀開幔帳,一股濃重的藥味撲面而來,賀蘭寂又在服藥。

今天他不僅僅是喝,還要用滾燙的藥液浸泡手足,然而即使是在如炎炎夏日的室內,他的面孔依舊毫無血色,蒼白得像個死人,卻冷汗淋漓。

忽然,他抬手掩住口唇,劇烈地咳嗽起來,似是要把心肺從胸腔里咳出來一般,不過片刻,他的指縫間便溢出了刺目的鮮血。

「陛下!」

綺雪大驚失色,也顧不得冒犯天顏的罪名了,慌亂地撲了過去,半蹲在賀蘭寂身前,抬頭仰望著他,扶著他的膝蓋問:「您這是怎麼了?太醫……我這就去叫太醫……」

他正要起身,賀蘭寂拉住了他的手腕。年輕的天子神態疲倦,眉眼間籠罩著陰翳的鬱氣,卻在見到綺雪後消散了幾分。

「舊疾發作而已,不必驚慌。」

賀蘭寂嗓音沙啞,感受到綺雪的慌亂與恐懼,他抬起乾淨的手,摸了摸綺雪的臉頰:「起來吧。」

魘魔們為賀蘭寂淨手漱口,換下被冷汗浸透的衣裳,綺雪想要幫忙,被賀蘭寂拒絕了:「讓它們來,你不必伺候朕。」

在魘魔的侍奉下,賀蘭寂脫下了中衣。

他的皮膚泛著不正常的蒼白,身材卻並不枯瘦如柴,反而健美有力,肩寬腰窄,肌肉勻稱,如同一隻矯健的豹子。

換好衣裳,賀蘭寂低咳了幾聲,將剩下的藥喝淨了。

綺雪坐立難安地看著,到底還是忍不住起身走到他旁邊,輕輕地扶住他:「陛下,您真的不用宣太醫為您看病嗎?」

他的疼惜之色溢於言表,滿心都是對賀蘭寂的關切和憂心,有他在身邊,賀蘭寂的情況已然好轉不少,何況叫太醫來根本沒有用處,他們治不了巫術的反噬。

「不用。」

賀蘭寂拉著綺雪來到軟榻前:「坐到朕身邊來。」

綺雪跟著賀蘭寂一同坐到軟榻上,賀蘭寂的手在滾熱的藥液里泡了許久,撈出來卻還是冷得像冰,綺雪感覺到了,忍不住將溫熱的手心貼住賀蘭寂的手掌,往他的指尖上呵著熱氣。

「您的寒症為什麼會這麼重呢?」

綺雪心疼得幾欲垂淚,只恨自己不懂醫術,不能醫治賀蘭寂的病症。

他靠得如此近,屋中濃重的藥味也掩藏不了他身上的香氣,如絲如縷地融入賀蘭寂的吐息。

「……」

賀蘭寂已經許多年不曾這般被人親近了,他很輕地蜷了蜷手指,卻沒有抽回自己的手,任由綺雪握著。

他的目光落在綺雪柔美的側臉上,繼而是雪膩纖細的脖頸,這件裙裝的前襟敞得比較大,露出了精緻的鎖骨,在俯視的角度下,甚至胸口也隱約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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