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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禮結束後,衛淮已經陷入了昏迷,他的雙手用力過猛,崩開了手腕上的傷口,鮮血染紅了袖口,滴滴答答地往下淌血。

「把他送到太醫院。」賀蘭寂說。

魘魔們蠕動著黢黑細長的影子,將衛淮抬了出去。

賀蘭寂看向綺雪,綺雪有點呆住了,尚在怔忪之際,高大的身影忽然籠罩而下,一雙冰涼的手撫上他的臉頰,重重地噙住了他的雙唇。

他從來沒有向綺雪這麼急切地索求過,甚至連觸肢都急不可耐地攀上綺雪的腿,很快就把綺雪親得渾身發軟,雙頰染上醉人的薄紅。

綺雪抱住他的肩,溫順地將自己送了上去,小腿熱情地蹭著觸肢,踩掉腳上的繡鞋和羅襪,輕輕地點著這些黑色肉塊。

因為他敏銳地感覺到在這種病態的狂熱之下,是賀蘭寂動盪的內心,衛淮說的話到底對他產生了不小的影響。

他在向綺雪尋求愛意和心安,綺雪當然要百依百順地滿足他,不讓賀蘭寂感受到絲毫疏離和冷落,他要證明他就是愛著賀蘭寂,心裡容不下別人。

繁重層疊的朝服落了一地,賀蘭寂抱起綺雪,向內室走去,綺雪被他打起橫抱,一手勾住他的後頸,一手解開賀蘭寂的衣襟,親吻著他蒼白頸間突起的喉結。

賀蘭寂被他媚得呼吸發沉,綺雪卻尤嫌不足,眼神魅惑含情在他耳邊呢喃低語。

「阿滿哥哥,如今我們是真正的夫妻了,我喜歡小孩子,尤其是我和哥哥的孩子,阿滿哥哥能不能今晚就讓我懷孕?一想到能懷上哥哥的孩子,我就……」

他在賀蘭寂耳邊說了兩個字,非常應景地,水珠滴在了地面上。

「……」賀蘭寂喉結滾動,眸色似化不開的濃墨,將綺雪抱到榻上,放下了幔帳。

隔著幔帳,只能隱約看到一雙纖細的小腿高高地舉了起來,足尖搖搖晃晃的,過了好久才放下去,可裡面的人依然沒出來。

直到晚膳前的功夫,魘魔才抬著熱水走進內室,薛總管站在門外,等候著賀蘭寂傳膳。

綺雪累得不願意保持人形,乾脆變回了兔團,攤成兔餅趴在賀蘭寂的胸膛上,三瓣嘴裡叼著一縷賀蘭寂的黑髮,嚼他的頭髮玩。

賀蘭寂輕輕撫摸兔團軟乎乎的絨毛,沉默良久,還是開口問道:「你不會覺得我的樣子太難看嗎?」

兔團支棱起一隻耳朵,抖抖耳朵尖,表示自己洗耳恭聽,賀蘭寂又說:「衛淮說得不錯,我罰他向你行禮,就是因為我心生妒忌,一定要讓他承認你的貴妃身份。」

他派遣魘魔跟蹤衛淮,一直跟隨到承露宮,不多時,魘魔回來了,向他重複著綺雪和衛淮的對話。

直到這時他才知道,原來綺雪昔日的情郎就是衛淮,他們尚且沒有完全斷絕關係,綺雪仍然心懷往日的情意,心疼衛淮的傷勢,而衛淮更是一往情深,從未有一刻忘記綺雪。

扭曲的嫉妒在他心底滋生蔓延,他控制不住內心的暴虐,知道綺雪有過情郎是一回事,親眼所見卻又是另一回事,那個瞬間,他是真的想過殺了衛淮。

巫術的反噬兇猛地反撲而來,他的頭疼痛得如同被利斧從中間剖開,疼到幾欲嘔吐,直到綺雪後來又承認衛淮無法和他相提並論,才漸漸緩和下來。

恢復到能夠起身行走的程度,賀蘭寂立刻離開了建章殿,趕來承露宮。

他能感受到綺雪的情緒,所以在綺雪出來迎接他的時候,仍然能感受到他心底殘存的不安,就像是一把枷鎖,鎖住了他的暴戾,令他冷靜下來。

綺雪關心他,他又何嘗不想愛護綺雪,因此他竭力控制著自己,避免情緒失控,讓自己最陰暗醜陋的那面驚嚇到綺雪。

但他控制得還是不夠好,衛淮太過了解他,毫不留情地揭破了他,他也沒讓衛淮好過,硬是按著他俯身跪拜,徹底斷絕了他的念想。

他是這樣做了,可是在事後,又感到了一絲後悔。

無論如何,衛淮都是他自年幼時就結識的朋友,也是他唯一的朋友、他的左膀右臂,他們不該鬧到如此難堪的局面。

衛淮說他搶走了他的妻子,他的心中是有愧的,可唯有一樣,他不會交出他的圓圓,至少在他活著的時候絕無可能。

如果他能夠早些和圓圓重逢就好了,而不是在他即將油盡燈枯的時候,他已經不剩幾年可活了。

至於他死之後,他會放圓圓自由,隨他按照自己的心意選擇。

或許是留在皇宮裡,做尊貴的太后;或許是回到自己的故鄉,做只自由自在的小兔子;又或許……是和衛淮在一起,他相信憑衛淮的能力,足以護得圓圓周全。

至於圓圓所說的孕育後嗣,他並不會考慮。

他感激圓圓的心意,可他是將死之人,死不足惜,為什麼還要連累圓圓為他承受生育之苦?

在他死後,圓圓若是帶著幼小的孩子,必定會過得艱辛許多,沒有孩子,圓圓會過得更好,他不會為了虛無縹緲的後代而作踐他心愛的人。

淡淡的酸澀在賀蘭寂的心間升騰瀰漫,他多麼希望圓圓的祝福是真的,他能夠長命百歲,他便可以長長久久地陪伴著圓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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