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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敘宗把車往小區內開。

奚拾指著一棟樓:「到了,就這兒。」

又說:「隨便找個空的停車位吧,我們小區外地人挺多的,好多都回去過年了,車位應該都能停。」

下車,奚拾去後排拿自己的大衣和裝菜的大包。

合上門,見沈敘宗從後備箱擰出一個大果籃,奚拾驚訝了下,笑道:「還說我客氣,你也很客氣啊。」

帶路:「走吧。」

樓是五層的步梯樓,奚拾住頂層,得爬上去。

邊爬,奚拾邊道:「是不是覺得挺麻煩的。」

步梯樓就這點不好。

沈敘宗跟在後面,說:「我以前的寢室也在頂樓,每天爬。」

奚拾回了下頭,笑:「那看來你有經驗。」

到頂層,奚拾拿鑰匙開門:「進來吧。」

又在玄關的鞋櫃裡摸了一雙新的酒店的拖鞋出來,遞到沈敘宗腳邊:「你穿這個。」

沈敘宗於是見到了奚拾如今住的地方——不大的二室,簡裝,進門就是餐廳,客廳擺了不大的布藝沙發,生活用品等零碎物件擺得到處都是,但不顯凌亂、很有生活氣息,茶几上還擺了一束新鮮的百合。

奚拾趿著拖鞋,進廚房,把菜都先拎去了廚房,又折回來,從沈敘宗手裡接過果籃,嘴裡聊著:「地方是不是有些小。」

「兩個人合租肯定夠了,再大的房子房租也要貴一些。」

又說:「我找找鍋啊,先把火鍋底熱起來。」

說著進了衛生間,習慣性先去洗手。

奚拾並不因為屋子的逼仄而有任何羞赧,大大方方的,沈敘宗自然也不會因此有任何輕視。

沈敘宗進了門,略微環顧了一圈,便進了廚房。

奚拾後腳進來,拉開裝菜的大包的拉鏈,忙活起來:「看看我們親愛的廚師長都給我弄了些什麼菜。」

裝在一次性餐盒裡的菜被一個個拿出來,奚拾:「嚯,還有這個呢。」

澳。

沈敘宗沒有因初次到訪而縮手縮腳,站在廚房,十分自然地問奚拾:「碗和盤子在哪裡?」

「那兒。」

奚拾指了指。

沈敘宗走過去,拉開櫃門。

就這樣,兩人一起忙活著,菜擺盤,都端上了桌,又熱了火鍋,燉上了鮮湯。

邊忙著邊聊,奚拾說:「我之前還說燒兩個菜呢,幸虧從酒店帶了,根本來不及燒。」

沈敘宗這時則洗了碗筷從廚房走出來。

奚拾問他:「你們上學的時候同門間會這樣約飯嗎?」

奚拾沒上過大學,自然不太了解這些。

沈敘宗擺著碗筷,回:「偶爾,太忙了,次數不多。」他去得更少。

奚拾聊:「也吃火鍋嗎?」

「嗯。」

沈敘宗:「火鍋方便。」

又說:「就在寢室里,七八個人一起。」

終於忙完了,坐下,都已經快八點了。

兩人面對面坐,奚拾往玻璃杯里倒著果汁,又遞給沈敘宗一杯,說:「我不太會喝酒,今天就不喝了吧。」

說著抬頭看看沈敘宗。

沈敘宗邊接過果汁邊接話:「我也不喝。」

只見桌上擺滿了葷素搭配的各種冷熱菜,中間熱著火鍋,鍋里的鮮湯煮著各種丸子、冒著氤氳熱氣,雖不是盛宴,但也是熱騰騰的一桌好菜。

奚拾含笑,帶頭舉杯:「除夕夜快樂~!」

沈敘宗跟著舉杯,和他碰了碰,神情間雖沒有明顯的笑意,但肉眼可見的放鬆自然。

「除夕夜快樂。」他也淡聲道,又越過火鍋的氤氳熱氣看奚拾,感受著青年帶給他的朝氣和生命力。

朗悅山莊。

餐廳,長桌邊,沈氏一家多口人安靜地吃著飯,沒有人說話,只偶爾傳出碗筷碰撞的些許動靜,氣氛顯得格外沉悶寂寥——沈闊這個長子長孫沒了,今年這頓年夜飯註定吃不好。

換普通人家,吃不好,索性就不吃了,一頓年夜飯,不吃也不會怎樣。

但沈老爺子強勢又專橫,一定要過這個年,沈洲河衛瀾夫婦,以及沈晝那一大家子,自然只能配合。

唯二不配合的,除了從不來餐廳一起吃飯的老太太,便是今天連家都沒有回的沈敘宗。

而衛瀾一想到去世的沈闊和並不與他們交心的兒子沈敘宗,心底便生出悲涼和傷心,吃著吃著落了淚。

沈洲河給妻子遞上紙巾,知道無法寬慰,什麼都沒說,也不知道說什麼,只默默在心底嘆氣。

主位的老爺子瞥了衛瀾一眼,收回目光,沒說什麼,面上卻也是凝重嚴肅的。

沈晝那一家子則默默吃飯,不言不語,只幾人的眼風來回不停地在桌上掃。

沈晝的二兒子沈曦這時摸了手機在桌下,悄悄給老大沈藏鋒發:【牛逼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個兒子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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