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瀾也問沈敘宗:「小溪呢?」
沈敘宗懶得多說字:「睡著。」
衛瀾下意識說:「昨天累到了吧。」
「嗯。」
沈敘宗確實把人累到了,和衛瀾說的不是一個累法。
衛瀾起先沒反應過來,片刻後,才意識到這個「累」
是哪種「累」。
這時胡月開口嘀咕了句:「這麼懶啊。」
說:「新婚第一天就睡懶覺啊。」
胡月就是故意的,到現在還在記恨老爺子昨天現身沈敘宗的婚禮,卻不來她兩個兒子的婚禮。
她指著這麼說,可以挑撥衛瀾夫妻和奚拾的關係。
不想她剛說完,衛瀾扭頭懟她道:「關你什麼事?你家你兒媳婦不能睡懶覺,我兒媳婦想怎麼睡怎麼睡。」
沈晝一家人,尤其是胡月:「……」
胡月:「我……」
胡月不幹了,筷子一擺,又沖總不苟言笑也不表態的老爺子:「爸,說好的,你怎麼能一碗水端不平呢?」
今天沈晝不在,不然早呵斥讓胡月閉嘴了。
沈藏鋒這時替上沈晝:「媽。」
胡月不理,繼續看向老爺子:「我們沈曦和藏鋒的婚禮您都沒出面過,這不是擺明了不公平嗎?」
「再說了,哪有新媳婦新婚第一天……」
胡月驟然閉上了嘴,因為沈敘宗和沈洲河同時轉頭冷眼看向了她。
而要知道不管沈敘宗如何,至少沈洲河是從來不理沈晝一家子中的所有女眷的,在他這裡,沈晝家的女人孩子他通通都是無視的。
胡月被瞪得有些怕,收回目光,心裡嘀咕:幹嘛啊。
一個男媳婦,什麼都不是,屁的背景都沒有,有什麼了不起的,一個兩個三個竟然全護著。
沈曦沈藏鋒他們也很意外沈洲河的態度。
桌上一時靜得落針可聞。
片刻後,老爺子用紙巾擦擦嘴,抬起頭,看向胡月那邊,不緊不慢又不失威嚴地開口道:「你知道奚仲嗎?」
?
胡月:誰?
老爺子跟著道:「你知道寫《獨木小舟煙雨濕》的程垓嗎?」
胡月懵了下,而老爺子特意問她,她也不能不回答,便愣愣開口道:「西中……,這是什麼啊?獨……」
獨什麼?
胡月:「不,不清楚。」
老爺子嫌棄道:「你有時間管別人起不起得來,不如自己有空多讀點書!」
說著起身:「蠢得要死。」
胡月:「……」
沈晝一家:「……」
樓上婚房臥室,奚拾睡得香甜。
第36章 豪門生活的便利
胡月因為老爺子當面罵的一句「蠢」,飯後回副樓的路上就在鬧,不是問杜蘇蘇知不知道什麼『西中』什麼『獨木』,就是問沈溪沈藏鋒知不知道。
意識到大家其實都不知道,最多沈曦知道一個奚仲,胡月不幹了,哭哭啼啼又憤憤:「憑什麼只問我一個?」「憑什麼只罵我一個!?」
回副樓,胡月就給沈晝打連環索命call,哭訴老爺子對自己的咒罵,還隔著電話嚷嚷:「是不是你最近惹老爺子了,工作上哪裡沒做好啊?不然老爺子幹嘛逮著我罵?」
沈晝掛了電話,臉色灰黑,十分無語。
他覺得老爺子沒有罵錯,胡月就是蠢。
只有蠢才才會公然在飯桌上嘀咕沈敘宗那個新婚的伴侶。
稍微動腦子想想都知道,沈闊死了,只剩下剛放棄科研回來的沈敘宗,這個情況下,能輕鬆過了老太太、衛瀾、沈洲河的關,和沈敘宗結婚,這個奚拾,絕對不會太簡單,至少明面上,沈洲河那幾人都是喜歡奚拾的。
沈晝也在想,這個奚拾到底哪裡特別,背景乾乾淨淨,幾乎可謂是一窮二白,怎麼能入了老太太他們的眼?
沈晝原本晚上有個應酬,想了想,他決定推掉應酬,晚上回去吃。
他也想看看,那個奚拾,到底有什麼特別。
這邊,奚拾睡得迷迷糊糊的,沈敘宗的氣息靠近,親了親他,說:「老婆,我去公司了。」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