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瀾這時泣不成聲,邊哭邊看向奚拾:「真是沈闊的嗎?」
「你早知道了嗎?」
孩子都已經這麼大了。
沈闊的,是沈闊的孩子!
衛瀾情緒起伏極大。
沈晝和沈曦這時候也都沒走。
主位的老爺子這時朝奚拾招招手,奚拾起身過去,過去前去衛瀾那兒摟了下肩膀,低聲寬慰了兩句,接著走去老爺子那兒。
老爺子沉穩的:「孩子是沈闊的?」
奚拾點頭:「是。」
老爺子:「我要做親子鑑定。」
奚拾這時候在想該怎麼說。
莊書凌根本不想孩子和沈家扯上任何關係,估計更不會同意做親子鑑定。
老爺子起身:「回去說。」
又示意奚拾:「你隨我的車,我有話問你。」
「爸。」
沈晝這時候走近,一臉的無奈和痛心。
這個結果和他們說好的不一樣。
老爺子腳步頓了頓,轉頭看向他,默了默,開口:「沈闊死了,留下孩子,一切以他為重。」
他既然可以一直偏愛沈晝,那他心裡的天平,又何嘗不可能偏向別的地方。
奚拾看都沒看沈晝,心裡一片清明,收回目光,隨老爺子走了。
兩人一走,沈晝抬手便掀飛了留在桌上的一份夾著決議文書的文件夾。
「爸。」
沈曦過來。
沈晝剛手術沒多久,氣得頭暈、差點心臟上的血又沒供上。
這個結果,讓他憤恨絕望又難受痛苦。
他心裡五味成雜,有怒火,又不知該朝哪裡發泄。
車裡,一起坐在後排,奚拾和老爺子簡單說了下莊書凌當初懷孕住在他工作的酒店的事情,老爺子沉著神情,聽得格外認真。
說完了,也聽完了,老爺子暗自沉吟,心裡卻異常分明:「莊特助對我們沈家有怨恨,否則不會一直不把孩子帶回沈家。」
看向奚拾:「你們熟悉,他看起來也很信任你,你去勸勸他。」
「親子鑑定是要做的。」
「孩子,也是要帶回沈家的。」
「沈闊的兒子,再怎麼樣,也不能流落在外面。」
很快,沈闊有孩子的消息便傳回了家裡。
沈敘宗和奚拾一回家,自然被追問了莊特助和孩子的事,奚拾也只能如實告知了孩子是沈闊的,以及莊書凌不會把孩子帶回沈家的事實。
「為什麼?」
衛瀾已經哭過幾輪了。
她紅著眼睛,說:「我們可以給他錢,他要多少都可以。只要他肯把孩子帶回來。」
「那是沈闊的孩子,我想看看沈闊的孩子。」
奚拾沒開口,是沈敘宗道:「這是大哥的決定。」
「大哥沒有想公開過莊書凌和孩子。」
「他不想孩子和愛人與沈家有任何關係。」
衛瀾聽懵了,沈洲河擰著神情皺著眉,老太太也聽得沉默。
衛瀾去抓沈敘宗的胳膊,搖晃著:「什麼叫不想孩子和愛人跟沈家有任何關係?」
「你哥的意思?」
「沈闊是這樣說的?」
「不可能!」
衛瀾失態,驚聲叫喊了句:「不可能!」
「我們以前和沈闊的關係那麼好。」
「沈闊也特別聽話。」
「他有愛人了,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他有孩子,也不可能不回家說!」
衛瀾緊抓沈敘宗的胳膊:「敘宗你不要這麼說你哥!」
衛瀾近似瘋癲:「孩子其實不是你哥的,是嗎?」
「說有孩子,其實是為了今天的董事會議,是嗎?」
沈洲河過來抱衛瀾:「莊特助不可能胡說的。」
「小溪也說了,是沈闊的孩子。」
老太太站在一旁低了頭,神情間滿是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