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額外還有給沈康與莊書凌先生的幾筆信託。」
「這一點也請諸位悉知。」
「諸位還需要知道的是,信託承載了沈家大部分資金……」
「爸!」
沈晝忍無可忍,終於開口。
別的就算了,那些大大小小的公司也不值多少錢。
可為什麼現金和信託里……
「都給我聽著!」
老爺子威嚴開口,依舊誰也不看。
律師被打斷,頓了頓,看向文件,繼續剛剛關於信託內容的宣讀。
終於,到了有關兆輝的股權分配上面。
律師先是仔細的將文件內容看了看,這才沉穩地開口道:「關於兆輝集團及旗下子公司分公司、相關業務、持股公司,將做以下說明。」
「子公司分公司及相關業務、持股公司,均為兆輝集團有限公司持股所有,均不涉及個人持股……」
相關說明就念了足有好幾分鐘。
這幾分鐘,每個人的神色都不一樣——老太太很沉穩,沈晝陰沉著臉,衛瀾微微出神,沈洲河神情繃著,沈映心表現淡定,沈茜事不關己,沈敘宗沒有流露,奚拾一臉平靜。
關於家業大頭的分配,終於到了關鍵時刻。
沈晝一顆心都提起來了。
其他人里,很多人也都看向老爺子。
老爺子的心到底偏向哪裡,馬上就要揭曉了。
就聽讀完相關說明的律師道:「沈海建先生在集團的所有股權和對應……」
廳里更靜了,所有人都在等待真正的分配。
律師的每一個字都情緒地響徹在所有人耳畔。
一個字一個字,時間都仿佛被拉得無限長。
但也很短,因為律師下一句就是:「和對應的投票權,都將由沈敘宗先生全部繼承。」
沈敘宗三個字一出,瞬間,一切塵埃落定。
老太太閉眼,鬆了口氣,沈茜和沈映心對視、眼中有笑,衛瀾茫然了一瞬,沈洲河塌了肩膀、鬆了口氣的樣子靠向了沙發靠背,奚拾則看向沈敘宗,沈敘宗沒有任何反應。
只有沈晝一下起身,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直視向主位的老爺子,眼睛都要瞪凸出來了,眼底也是一片血絲。
「爸!爸!!!」
沈晝根本不敢相信老爺子的決定。
他以為至少,至少,老爺子也會分他百分之十。
「為什麼?!」
沈晝大聲質問:「你不是承諾過我,說會替我媽安置好我的嗎?」
「公司為什麼都給沈敘宗?」
「他憑什麼?」
「他弄走了風恆,還害公司股票跌到了底,他這樣的人憑什麼能拿到公司!?」
沈晝第一次在人前流露這麼癲狂起伏的情緒,他沒辦法冷靜,根本沒辦法。
他在公司兢兢業業幾十年,自認不知為公司做了多少貢獻。
到頭來,現金不分他和他的子女後代就算了,為什麼公司也跟他毫無關係?
為什麼?!
憑什麼?!
「爸!」
「你說句話啊!」
「你說句話啊!!!」
沈晝甚至衝到老爺子面前,扯住了老爺子的肩膀搖晃著。
老爺子板著臉,原本想開口,啟唇卻咳了起來,重重地咳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你幹什麼?」
沈洲河起身,過去推開沈晝。
沈晝面紅耳赤,一臉憤怒:「爸!這和說好的不一樣!你怎麼能這樣?」
「你怎麼能把公司都給沈敘宗!?」
「我呢?我呢?!!」
律師再次被打斷,為難又沉默地看向老爺子。
老爺子在沈映心和沈茜撫胸拍背的順氣下,終於不咳了,看向律師:「不用管他,接著讀!」
「好。」
律師不管沈晝那邊了,面向其餘眾人,繼續道:「但在沈敘宗先生四十歲之前,沈洲河先生擁有並代持一半的股東會投票權,並保留沈洲河先生原先在公司的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