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得是沈總啊。」
「我當初就是這麼想的,果然。」
「對了,今天沈總(沈洲河)怎麼沒來?沒看到他人啊。」
……
樓上,奚拾在網際網路+的樓層領著江年等人下,與繼續坐電梯的沈敘宗分開。
而沈敘宗領著自己的特助走進新給他安排好的總裁兼董事長辦公室的時候,大班桌後坐下,特助遞過來一份文件,說著「沈總,這是您要的文件」,沈敘宗接過,快速掃了眼,便在文件最後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這份文件不是別的,正是罷免沈洲河總經理職務的文件,同時踢走了幾個占著茅坑不拉屎的沈家的親戚。
簽好,特助邊收回文件邊利落道:「沈總,董事會在20分鐘之後。」
看看時間,「人應該都到齊了。」
沈敘宗起身,神色沉穩:「走。」
這邊,網際網路+的總經理辦公室,奚拾接到了沈洲河的電話。
沈洲河慶幸有奚拾提醒,他今天沒去公司,才避免了因為被親兒子親手罷免職位,而引來的非議與各種不同的目光。
沈洲河因此生氣嗎?
恰恰相反,他反而鬆了口氣。
他在電話里告訴奚拾:「早不想幹了。」
自從有隆隆馨馨,他每次上班比下面普通上班的年輕人都難受,只想回去看孩子。
老了,早沒商場上拼搏的心力了。
職位罷免就罷免了。
不上班好。
退休,徹底退休。
奚拾聽了哭笑不得,這是該說沈洲河心態好、想得開?
沈洲河語重心長:「以後公司還有風恆,就靠你和敘宗了。」
「我和你媽媽,就都退下來了,不多管了。」
奚拾聽了,一時又有些感慨。
時間過得真的很快,人生的變化亦很大。
三年不到,老爺子走了,沈洲河也離開公司了。
掛了電話,奚拾沒讓自己多感慨,也沒時間——江年緊跟著便敲門進來,晃晃手裡正通話的手機:「奚總,知道你回來,風恆那邊都快把我的電話打爆了,說他們好多決策等著人下決定簽字呢。」
「說沈總那裡聯繫不上,只能找我聯繫你。」
奚拾伸手示意:「電話給我。」
江年麻溜地走近,遞過手機。
奚拾拿穩,送到耳邊,沉穩幹練道:「是我,奚拾。」
手機那頭立馬道:「奚總您好,是這樣的……」
董事會會議廳,沈敘宗沉穩坐下,便強勢宣布他會繼承前任董事長留下的所有股權和決議投票權,並告知,以後的董事會,無論做任何決議,這間董事會議廳,除了他和奚拾,任何一個沈家人都不會也不必出現露面,等於繼罷免沈洲河的職位後,再次否認了遺囑上老董事賦予沈洲河投票權的權益。
言罷,會議席間滿是唏噓和交頭接耳,董事會成員和代表們都清楚,集團,真的迎來了它的新主人,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時代不同,一切也都跟著不同了。
然而即便如此,在莫董的帶領下,全體董事成員和代表們,還是一起給沈敘宗鼓掌,歡迎他這個「新主人」的到來。
他們相信,在沈敘宗夫夫的帶領下,兆輝這艘大船,一定能平穩地駛入全新的時代。
當天下午,奚拾敲開董事長辦公室的門,推門,走進,看看辦公桌後的沈敘宗:「沈總?」
沈敘宗見是他,馬上笑了,放下文件,人往靠背一靠:「怎麼過來了?」
說著伸手,示意奚拾,讓他過來。
奚拾反手帶上門,走近,舉了舉手裡的文件,神色鮮活,笑著:「找你簽幾個字啊。」
玩笑問:「給簽嗎?」
沈敘宗含著笑,有些不著調道:「給親就給簽。」
奚拾側頭眯眼,佯裝不悅:「過分了啊。」
家裡這邊,衛瀾進門,「鬼鬼祟祟」的,到處看了看,做賊一樣。
沒辦法,敘宗不同意帶奚拾兩個孩子回別墅住,也不同意他們接觸孩子,衛瀾只能找奚拾,好在奚拾同意他過來,還把大門密碼給她了。
於是趁著沈敘宗去公司上班,人不在家,衛瀾就偷偷溜過來。
也好在問秦家借的兩個阿姨都認識她,帶孩子的保姆也熟悉信任她,她來看孩子,沒人阻止,還好心地幫她「放風」。
這樣一來,衛瀾終於見到兩個寶寶了,開心得,一個寶寶親一大口,再跟不嫌黏糊似的,把兩個寶寶緊緊地摟在懷裡。
直到接到沈洲河的電話,沈洲河問她去哪兒了,衛瀾隨口扯謊:「呃……我逛街呢。」
沈洲河:「逛什麼街啊,打電話給小溪,問他要家裡大門的密碼,我們一起過去看孩子啊。」
衛瀾這才吞吞吐吐地說她已經在孩子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