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兩人沒有發生任何實質性的關係,只是抱在一起睡了一夜,第二日天還未亮,辛柏就被陶素雅趕走了。
辛柏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抿著嘴悶頭走了,現在的辛柏長得很軟萌,除了身上的氣質偶爾偏硬之外,其他任何時候都是軟軟和一坨果凍似的,怎麼戳都軟軟的。
休假的辛柏每日都會去酒吧,有時候能遇見陶素雅,但多數看不見,她一連去了兩個月,一直到假期結束,她都沒能和她心心念念的人再說過一句話。
一直到她要回部隊了,她才咬咬牙,學著班長追女朋友的方法,給陶素雅送一束鮮花,和一個她親手雕刻的木簪。
休假結束的前一天,辛柏很緊張的坐在酒吧里等待陶素雅,可是陶素雅一直到酒吧關門也沒有出現。
「能麻煩您把這個禮物送給白象的主唱嗎?」辛柏紅著臉把禮物交給了酒吧的前台,對方明顯知道她,笑著點點頭,表示一定把禮物送給白象主唱。
然後兩人就斷聯了,辛柏回了部隊,她一年也只能休兩個月的假期,周六周日不能離開駐紮地。
而陶素雅依舊在商場裡拼殺,她帶領著陶家慢慢起來,工作中的她和酒吧里主唱的她,完全是兩個人。
陶氏一開始是建築行業起身,後來又開始了貨運,他們手裡掌握著國際貨運的人脈市場,很多國外的人只買陶家的面子。
而陶素雅的父親不善於經營,連保持陶家固有的市場都很艱難。
這時候的陶素雅接手了家裡的生意,她原本只想當一個歌手,可是家裡有「億萬資產」要繼承,沒辦法只好回去撐起家裡的那一片爛攤子。
陶素雅眼神定定的看著眼前枯木色的髮簪,酒吧的燈光下,她並不能完全仔細的看清楚髮簪的細紋,可是打磨光滑的雕刻,髮簪線條流暢,微微向上半彎,上面雕刻的花紋,似乎是一隻展翅高飛的鳳凰。
陶素雅垂下眼眸,拿起簪子順手挽起了自己披下來的長髮,只有幾縷不聽話的紅髮掉在脖頸上,她依舊在燈光下盡情釋放自己。
她眼中帶著一絲水霧,又似乎笑得張揚肆意,她看著舞台下和她同樣狂歡的人群,心中突然產生了一陣疲憊。
這次演唱結束後,陶素雅對於自己用來放鬆的唱歌,感到了厭倦,她停止了白象的唱歌,讓白象其他成員單獨在酒吧演唱。
她自己則繼續在公司里奮鬥,她快速的成長著,手腕越發老辣冷漠,不少人都想摘下她這朵高嶺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