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亮見何洋的態度,咬了咬牙,便跟著他身後進去了。
一進去,就能夠聞到很濃郁的中藥味道,不停的飄散在空氣中,久久都不能散開。
他不由得咳嗽了兩聲,何洋解釋道:「聞月這昏迷之症來得蹊蹺,我請了不少木系異能者來治療,都束手無策。」
「無奈之下,我只能請中醫來看,結果那群庸醫卻說她已經沒有了心臟跳動,讓我早點把她埋了。」他苦笑一聲道:「聞月要是死在了這裡,我怎麼向我的父親交代,我也只好用熏中藥的偏方子試一試了。」
余亮聽到這裡,總算是安心了一瞬,明白何洋多半是認為聞月活不下去了,才爽快的帶自己來看一看。
因為,他要是不來看的話,就真的見不著了。
他對此也只能幹巴巴的擠出兩句道:「你別太傷心了。」說完,他又跟著何洋走了兩步,看到了裡屋裡面在床上躺著的聞月。
即使是陷入昏迷狀態中,她還是蒙著一塊厚厚的面巾,讓人看不出樣貌來,只是整個人卻沒有任何反應。
余亮觀察了好一會,也總算是明白之前那些中醫的論斷了。
就算是植物人也有呼吸、眼球眨動的自然生理反應,但聞月卻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任何生理體徵都沒有。
怪不得別人會說,早點把聞月埋了。
何洋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道:「余真,我去給你倒杯水吧。」
余亮剛想說不用麻煩了,但又想起茶杯和桌子都被放在了外面,他咬了咬唇,看向了躺在床上的聞月。
這對他來說是個機會!
他拿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在她細嫩的脖子上比劃了兩下,靠得越近越是能夠聞到她身上的木質香味。
他疑惑的皺了皺眉頭,心想道聞月的身上怎麼會這麼想。
眼角餘光瞥到聞月的臉龐上,他的眼神中卻是升起了一股好奇。
之前澄姐帶面紗是為了假扮星期五這個啞女人設,那麼這個聞月帶面紗為了幹什麼?
遮醜?
還是另有秘密?
聽著外面傳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他來不及猶豫,到底是好奇心占據了上風,直接一把扯掉了聞月的面巾。
露出的熟悉面孔,更是讓他震驚到失聲。
「余亮,你看到她長什麼樣子了嗎?」澄輕雲問道。
余亮狠狠的吞了一口水,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半天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