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辦法？」徐夢璇抬頭緊盯道。
「進化，不斷的進化，直到成為最強者。」徐有功繼續解釋道：「人體實驗也是基於這個原因建立起來的。」
他頓了頓道：「其實無論是喪屍還是異能者，我們都在進化的兩側，為了不受喪屍的威脅，我們必須人為提高進化的速度。」
徐夢璇的面色頓時難堪了起來道：「這個方法是那個人告訴你們的嗎？」
徐有功點點頭，沉默不語。
「難道，你們就這麼相信她嗎？」徐夢璇皺著眉頭有些不可思議的反問道：「你們就沒有想到找到這個人嗎？」
徐有功道：「但她說的末世的的確確應驗了。」針對於後一個問題，徐有功只道：「她來去無蹤，每個月都會收取我們大量的供奉。」
供奉……聽到這個詞，徐夢璇突然有種莫名的荒唐感。
她們好像是圍繞在篝火周圍的野人，然後獻上豬牛羊這樣珍貴的貢品，期盼得到上天的垂憐。
徐有功也明白徐夢璇的意思，抿著唇道：「有時候，我也覺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但實驗都到這個地步已經無法停止了。」
這裡面前前後後扔進去多少資源和人力，徐有功都不敢去計算，他們卻只能不停的付出成本，尋找到進化的方法。
雖然……他有時候也覺得覺醒了人類意識的喪屍，似乎也不是不可以和平共處的。
但開弓沒有回頭箭。
徐夢璇閉了閉眼睛，不知道該如何做答。
氣氛突然變得沉默了起來，徐有功突然轉過頭，看向徐夢璇道：「要不下車進去陪我坐坐吧。」
徐夢璇繃直了嘴唇，緩緩的搖了搖頭道：「算了。」
「咔嚓一聲」，門鎖打開，徐夢璇弓著背從車裡走了出來 。
「道不同，不相為謀。」不管怎麼樣，徐夢璇還是認可不了這樣的理由。
人體實驗就相當於潘多拉魔盒，一旦打開貪慾之心就無法得到滿足。
而她自然也無法接受這樣的實驗理由。
道不同，不相為謀。
聽著這句話，徐有功狠狠的閉上了眼睛。
輕飄飄的聲音裡面帶著沉甸甸的分量，經久不散的迴旋在他的耳中。
他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頭半躺在后座上，臉上頭一次露出疲憊又憔悴的目光。
難道……他是不是不應該繼續參與這個項目了嗎？
但現在，他像是身處沼澤之中，動得越快陷落得也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