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的窗戶都是用草帘子遮著的,草帘子雖然也但防風,但是厚重,往窗戶上一遮,屋內和晚上就沒有區別了。
這宣紙又薄又厚實,用漿糊糊在窗戶上不知道有多好使。
對此林回星直接大手一揮,指著旁邊村里人幫著抄好晾著的一排大張宣紙道:「說什麼買不買的,平白生分了,大家幫我做宣紙,又不肯要工錢,不過兩張紙,我還能問你們收錢啊。」
想到林回星泡了那麼多竹條,村裡的嬸子們也沒和他客氣,你三張,我四張,都按照各家的需求取了紙回去糊窗戶。
村里人會造紙,就沒把這宣紙當做什麼稀罕東西,哪怕知道這紙應當要比草紙貴,也沒太當一回事。
等到後來林回星把手裡的這批宣紙高價賣出去後,村里人才回過神來——她們用宣紙糊窗戶,細想起來和用銅錢糊窗戶也沒什麼區別了。
山上的毛竹品質好,哪怕林回星用的是古法錘紙漿,對紙漿的提取沒現代的機器那麼乾淨,等這幾十捆毛竹消耗完後,他也得到了近一萬張一米長一米寬的整張宣紙。
此時距離林回星第一次做宣紙的時候,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入秋後,山裡的溫度也降了一些。
中間縣衙的佐使來過一趟,來村子裡收今年田賦。
說起來也是好笑,以前縣衙的佐使都把進山收稅當成一件苦差事。
畢竟山路難走,糧食也不好運,想也知道能被派來上樑溝收繳賦稅肯定就是縣衙里最沒權勢沒有話語權的佐使。
今年來收繳賦稅的六位佐使已經做好吃苦受累的準備了。
結果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今年這個村子裡村民好像都發財了,上交賦稅的時候都沒有選擇交糧食,而是直接給的銅錢。
雖說永國的田賦都要求以糧食結清,但是上有政策,下游對策,偶爾也有用銅錢交稅的人,畢竟這銅錢本來就能買來糧食。
銅錢雖然也重,但是和糧食的重量一比,壓根就不算什麼了。
結果來上樑溝收繳賦稅的六位佐使拉著六輛板車苦著臉進山,最後確實一臉懵逼的拉著一大袋子銅板回去了。
這次的稅款收得如此輕鬆,讓幾位佐使都有些想不明白了。
蘇大貴作為村長,也知道財不露富的道理,在佐使打聽村里人是不是有了什麼賺錢路子的時候,也只搪塞道:
「咱們這種莊戶人家,哪有什麼賺錢的路子,不過是今年地里的收成不夠大家吃的,下山買糧食又麻煩,去歲賣木材好歹掙了一些銅板,索性就拿來抵了田賦了。」
也多虧佐使們走了一天的山路後,都快累趴了,到村里後就在蘇大貴家的院子裡歇著等著大家交田賦了,並沒誰想著要去村里轉一轉,也就沒有看到村尾的造紙作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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