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開戰前,我回王城一趟……」
愛洛斯冷冷的目光掃向他。
烏列爾偏過頭避開了。
但愛洛斯依舊凝視著他,目光之專注讓他後悔自己胡亂提建議。
「抱歉,我不離開您。」
「嗯,覺悟很好。」愛洛斯滿意了,「讓你眼盲著回王宮,還不如我努力催眠這隻鴿子。畢竟鴿子哪怕是給我們送信,應該也不會被人煮了吃掉。等一下……」
「怎麼了?」
「你說的對。」
「啊?」
「催眠不了鴿子,但可以試著催眠收信的人。」愛洛站起來斯走來走去,提筆開始寫信,「很複雜,我們要通過這些文字去發展一個不為人知的聯絡者,以免被攔截。一次不行,就多寫幾次,隱秘地發展。」
「這真的可以嗎?「
「試試吧,再養下去它就要吃胖了。」愛洛斯點點粉色的鴿喙,答道。
·+·+·
鴿子在晚餐前就被送走了。
烏列爾默默看著,在晚餐時很殷勤地布置菜餚。
他也有點怕變成鴿子,吃胖之後就要被送走。
鴿子還會乖巧地討好愛洛斯,但他連這個都不會。
烏列爾小心地點好燭台上的蠟燭,這蠟燭被雕刻成了玫瑰的形狀,漂亮得驚人。
或許也有可能是自己太喜歡玫瑰了,烏列爾出神地想。
就是剛才在樓下的晚餐時間,看到四周來往的男男女女,烏列爾有了一個不被當成胖鴿子的辦法。
他在等愛洛斯走進房間,沒等一會兒,愛洛斯就走了進來。
他在等幫擦頭髮的時候,握住愛洛斯的手,很輕地將它搭在自己腰上。
愛洛斯沒有躲。
烏列爾被鼓勵了,唇碰了碰他的耳骨。
烏列爾眼裡的距離就這麼兩種,十步開外,骨血交融。除了愛洛斯,其他人都是第一種。
他感覺愛洛斯笑了。
「怎麼自降身價。其實我不缺這點錢的。」愛洛斯輕聲說。
「什麼?」烏列爾抬眼,愛洛斯指了指門背後貼著的旅館內業務,上面的線條十分簡約。
非常明顯的側臉輪廓,貼著另一位的耳朵。正是烏列爾的動作,上面寫著:深夜談心,男女皆可,僅需半銀幣。
烏列爾低了頭。
「怎麼了?不是這個嗎,那是在做什麼。」愛洛斯很感興趣地問。
不想和那隻鴿子一樣。
烏列爾不確定,這是不是他的初衷,只不過想到這裡他便說了出來。
「鴿子?」愛洛斯奇怪,但很快就想清楚了其中的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