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媽媽,我去的龍閣根本沒人!」
老鴇用扇子在他們兩個人頭上一人敲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緊閉的鳳閣大門,稍稍鬆了口氣,低聲責備:「叫你們昨晚梳妝打扮那麼久!要是早點去客人房裡等著,還有能這事?你們這是運氣好,兩個客人正好看對眼了搞在了一起,要是互相看不順間,看你們昨晚怎麼收場!」
與此同時,鳳閣,哦不,掛著龍閣牌子的鳳閣里,陽光透過輕薄的窗戶紙灑落下來。
房間裡一片凌亂,就像是被暴風席捲過一樣,茶几矮桌上的無一倖免被掃落在地,床帳破破爛爛地掛在床角上,不知遭受了怎樣慘無人道的撕扯,暗紅色的毛毯一半垂落在地,另一半蓋在床上兩人的身上。
曲成溪被陽光晃得皺了皺眉,身邊暖烘烘的,他微微側頭睜開眼,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個人的懷裡,自己的腦袋枕著他的胳膊,面前是那人輪廓分明的胸肌,沿著那漂亮的線條向上,是一張俊朗帥氣的臉。
鐵板鴨還在睡著。
曲成溪眨了眨眼睛盯著他,這男人睡覺的時候很安靜,呼吸綿長沉穩,長得是真的很不錯,有種介於成熟男人和青年之間的沉穩氣質,不像是鴨能有的。
不過一醒來躺在一個陌生男人懷裡的感覺實在是有點奇妙,曲成溪笑了一下,大齡處男終於告別了處子之身,可喜可賀。
他用指尖描摹著蕭璋的嘴唇,那嘴唇長得端正,不厚不薄,是個專情的面相。
——專情還來當鴨,面相這東西真是不准。
曲成溪懶得多想,他這會兒已經有點餓了,正要翻身起來找點吃的,卻忽然感覺到了後腰上一陣酸痛,就像是被重錘狠狠鑿了一下似的,疼的他身子一軟,又趴回了床上。
「嘶……」
曲成溪咬牙按住酸得要命的後腰,只覺得像是要斷了,那裡也後知後覺的火燒火燎的起來,看來激烈和瘋狂還是有代價的,老胳膊老腿的縱樂確實不行。
他正準備用靈力運轉周身緩解一下,忽然感覺下方那位動了動。
似乎是感受到了曲成溪的亂動,蕭璋在夢中下意識把曲成溪抱得緊了些,還在他後背上安撫似的摸了摸,像是在給小動物順毛。
曲成溪的心臟微微一顫,竟沒來由的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溫暖和安心。
蕭璋在睡夢中閉著眼,依舊沒醒。
曲成溪苦笑一聲,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可憐,竟然在一隻鴨身上找安全感,看來是真的太久沒人愛了。
不過說真的……曲成溪重新躺下,看著蕭璋的臉,昨晚是他這輩子頭一次這麼酣暢淋漓,那種舒服到渾身戰慄、又被磨得幾乎要哭出來的感覺實在是人生極樂。
怪不得人人都愛逛青樓,這世間真是再沒有比這還快樂的事了,幾乎……讓他捨不得死了。
曲成溪眯起一雙媚眼,這小子無論是長相還是身材都是自己理想中的小白臉,除了臍下有道疤,皮相幾乎完美,活也好得要命。這般和眼緣,要不然乾脆把他包了,一次性贖出來陪自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