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今天,他又碰到了一個同樣的奇人——蕭無矜。
曲成溪在暗處不動聲色的瞄著蕭璋,只見蕭璋神色平淡,手心裡托著那星河血梅就和托著個鴨蛋一樣沒什麼區別,毫無觸動。
就算對提升靈力沒有興趣,蕭無矜心裡也應該是有其他執念的,曲成溪還記得蕭無矜面對著蜘蛛幻境時那失魂落魄的樣子。那個所謂「永遠都不可能再見的人」,就是他那天晚上一遍遍叫著的「阿楊」吧。
蕭無矜竟然不想試試湊齊那花復活舊情人?不但沒有,他還對那花充滿憤恨,甚至想直接捏碎,這讓曲成溪不由得想到了一個可能:那舊情人可能就是因為星河血梅才死的。
曲成溪立刻想到自己從某種程度上也是被那花「害死」過一次的,同是天涯淪落人,一時間他竟然生出了點同病相憐的感覺。
蕭璋忽然遠遠開口:「看出什麼了嗎,阿漾?」
曲成溪蹲在地上琢磨著蕭璋的情史,冷不丁被他那麼一叫,立刻做賊心虛,用掌心運著靈力在蜘蛛周身掃了一遍,若無其事地抬頭:「這蜘蛛原本並不是妖物,就是個普通蜘蛛,多半是之前江南郊縣那次地震碰巧把藏在深山裡的花瓣震落了下來,嵌在了它背上,它才長成現在這樣,又在這秦淮樓繁衍了這麼多子嗣。」
明禪不可置信的吸氣搖頭:「一隻普普通通的小蜘蛛在魔花加持下竟然能控制整個秦淮樓、還能製造幻境,這要是本來就是妖物,得到什麼程度……」
曲成溪心說幸好只是普通蜘蛛,這要是加持在大妖身上估計早就被發現了,江湖上前來搶花的人得把秦淮樓門檻踩爛,又得掀起一場血雨腥風來。
「吱吱……」懷中忽然一陣鼓動,曲成溪低頭一看,只見香香仰著小臉滿眼期待,嬌羞的戳了戳他。
對了,差點忘了。曲成溪抖了抖那蜘蛛皮,甩出了一顆指甲蓋大的妖丹:「嘖,果然是靠著星河雪梅才這麼厲害,這么小的妖丹還不夠你塞牙縫的……」
話音未落,來者不拒的某香已經飛快的鑽出來,嗷的一口把那小妖丹吞下了肚,打了個飽嗝。
曲成溪:「……」
「那現在母蛛死了,小蜘蛛也脫離身體了,秦淮樓的人能恢復正常嗎?」商唯擔憂地問。
曲成溪把香香塞回衣服里站起身,微微正色:「不知道,得試試。」
商唯:「怎麼試?」
話音未落,便見曲成溪衝著黑暗處勾了勾手指。
幾乎是立刻,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響起,老鴇從暗處面無表情地走了出來,站在了曲成溪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