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靠在牆上的曲成溪忽的輕笑了一聲,蕭璋正若有所思地看著幾人遠去的背影,聞聲回頭:「怎麼了阿漾?」
「我笑你偷偷摸摸,」曲成溪悠然起身,從他身邊繞過去,「給他們每個人身上加了一道護身符咒,竟然還藏著掖著。」
蕭璋笑著摸了摸鼻子,忽然大叫:「啊!你剛剛在偷看我!」
曲成溪翻了個白眼沿著小道往郊外的方向走去:「你好看嗎?看你我還不如看自己。」
「阿漾啊阿漾,這你可狹隘了,我蕭三英俊瀟灑丰神俊朗在江南可是出了名的。」蕭璋別的不行,契而不舍厚臉皮第一名,追到曲成溪身邊和他並肩走,手裡又拿了個扇子悠哉悠哉地搖起來,也不知道他大晚上的這麼冷搖個什麼勁兒,笑眯眯地湊到曲成溪跟前,「要不你再看看?」
曲成溪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咂了咂舌,雖然啥也沒說,但是又好像啥都說了。
蕭璋雙手捧心做痛心疾首狀:「難道你真喜歡嫩的,池清那樣的?成熟男人有成熟男人的魅力,不要喜歡嫩的,嫩的以後也後也是老的……」
曲成溪終於莫名其妙地回頭看了他一眼:「誰說我喜歡池清那樣的了?」
「你對著他浪。」蕭璋扇子一合。
曲成溪簡直無語:「我對誰都浪。」
蕭璋心裡大石頭落地,扇子又搖起來,心說他就知道屈漾不可能看上哪種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子,果然還是自己這種對他胃口。
「你說那蜘蛛是怎麼到秦淮樓的。」曲成溪忽然問,不知為什麼,雖然解決了蜘蛛也安置好了花的去處,但他的心裡卻總是有種懸而不下的不安感,這種第六感在之前腥風血雨的歲月里無數次幫他避開過危險,讓他難以輕易忽略,不想明白,他不能放心地離開。
蕭璋側頭看他,只見曲成溪似乎是走累了,歪歪扭扭的靠在了一家的外院牆上:「地震把它震出來是不假,但是江南那麼大,它怎麼偏偏選了那兒?」
蕭璋覺得曲成溪說「那兒」的兒化音賊好聽,把扇子一合靠在了曲成溪旁邊,有意無意的挨著他的肩膀:「確實奇怪,如果說魔花想要找個能吸食靈力的地方,那它應該去炎闋宮或者平瀾派才對,修仙之人的靈力最旺,可比尋常百姓的精氣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曲成溪沒搭理他的小動作,仰頭看著月光,微微思索了一下:「難道是它害怕在修仙之地容易被發現,所以寧願找個市井之中人最多卻也最不容易被注意到的場所?可魔花雖然靈力強悍,但也不至於到了有思維的地步,所以莫非是有人故意把蜘蛛引到秦淮樓的?……嘖!你離我遠點……」
他一回頭差點撞到蕭璋的鼻尖,蕭璋面不改色解釋道:「你這裡景色好。」
「……」曲成溪當場就要發作,蕭璋忽的又道:「其實我剛才也在想這點,這蜘蛛極有可能是被人故意引導到秦淮樓的,而且是故意養在那裡的,想要等魔花吸飽了精氣再摘走。」
他這一會兒不正經一會兒正經大轉彎成功轉移了曲成溪想要暴揍他的想法:「何以見得?」
蕭璋伸手一揮,兩人的面前頓時出現了一道靈力塑造的光幕,上面正是方才發生的景象。
「你看這花瓣。」蕭璋又揮了揮手,將光幕快進到他手裡拿著花的那一幕,放大手裡的花,「這上面的星河並不是全都亮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