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璋猛地側身閃過,曲成溪趁這個空檔向後翻身,落在了小巷中三四米外,和蕭璋拉開了距離。
「你他媽……幹什麼!」曲成溪怒不可遏。
腹中痙攣翻攪,如同萬箭齊發刺入血肉,汗水瞬間就浸透了衣衫,曲成溪疼得單手按住腹部彎下腰去。姓蕭的是想死嗎!
蕭璋臉上的不正經已經全然不見了,臉上的表情罕見的嚴肅:「你的金丸沒有效果對不對?」
耳中轟鳴作響,曲成溪幾乎聽不到蕭璋說的話,疼痛在腹中蔓延開,疼得鑽心蝕骨。
但是除此之外,身體裡卻有種說不出來的舒暢,仿佛有什麼淤滯的東西被疏通了一樣,又像是窒息許久的人猛的喘出了一口氣來。
「你再壓制疼痛靈脈就要炸了,」蕭璋上前一步沉聲道,「之前我就摸了你的脈象,經脈崩急,靈氣翻攪,脈象亂得一塌糊塗。我不知道你是練功出了岔子還是中毒,但是強行壓制疼痛對你百害無一利,所以我衝破了你的禁制。疼的厲害也得讓它疼,總比靈脈炸裂走火入魔要強得多。」
曲成溪心臟微微一顫,鐵板鴨什麼時候摸了自己脈搏?又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靈脈淤滯的?
這人一會兒摸自己的手一會兒又靠近他的脖子,他本以為只是登徒子的動手動腳,卻沒曾想竟是在檢查他的身體。
靈力這種東西在身體裡就像血液一樣,流動還是淤滯自己幾乎感覺不出來。他壓制疼痛的時候沒有想到造成了靈脈淤滯,如果不是蕭無矜剛才幫他強行破開,自己再過一會兒恐怕就要七竅流血地暴斃在秦淮樓了。
鐵板鴨竟是好心,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欠了他一筆。
可是……
曲成溪喘息著抬起頭,烏黑的瞳孔在夜色中晦暗不明。能夠將他的壓制疼痛的禁制毫無阻力的破開,蕭無矜的靈力起碼已經到了氣境一層。
這就是他真實的實力嗎?
可之前在秦淮樓,他先是從地境三層左右裝起,遇到危險後才一點點將靈力水平提高,他在藏什麼,又為什麼要隱瞞?
那張輕浮又不正經的臉皮下是一顆深沉複雜的七竅玲瓏心,你看不透他的心思,不知道他的底細,更不知道他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如此善於偽裝的人,曲成溪上一個認識的還是沈欽。
曲成溪現在對這種人簡直有心理陰影,恨不得有多遠離多遠。
蕭璋又向他走近了幾步,試探的想要按住按曲成溪的肩膀,柔聲道:「我先幫你把疼痛穩住,然後你在這裡等我回來,我一會兒試試能不能幫你根治。」
曲成溪啪地打開他的手,踉蹌後退兩步:「你去做什麼?」自己中的毒根本無解,根本不指望他。腹中的疼痛越發翻攪,曲成溪咬住嘴唇,只覺得腹中如同針扎,額角的冷汗滑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