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璋看著他發紅的鼻尖,心裡一動:「把你拐回家當小媳婦。」
曲成溪死死盯著他,狹長嫵媚的眼睛逐漸越來越紅,竟然溢出了一聲嗚咽:「嗯……」
蕭璋沒想到他這麼不禁逗,趕緊解釋:「我說著玩的!」
「疼……」曲成溪忽的挺起腰,一把抓住蕭璋的胸口的衣襟,左手不要命似的戳進柔軟的小腹深處,幾乎帶了哭腔,「肚子好疼!……」
劇烈的疼痛在腹腔攪動起來,和之前的疼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簡直像是被無數的利爪瘋狂的撕扯腸臟,被無數帶刺的利刃同時捅穿,又帶著血肉拽出來,藥性又發作了幾分。
曲成溪疼得在蕭璋的懷裡控制不住的痛苦的扭動掙紮起來,雙手拼命抵著肚子輾轉呻-吟,他的長髮濕漉漉地粘在冷汗淋漓的頸側,指尖幾乎刺破腹部的衣襟戳進肚子裡。
蕭璋心下焦灼,他當真是看不得美人受罪,周身立刻升騰起一圈溫暖的靈力將曲成溪團團圍住,低頭柔聲安慰著:「用靈力暖暖就不痛了,乖,一會兒就舒服了。」
溫暖的靈力從全身靈穴滲透進身體,安撫住了腹中翻攪的躁動,曲成溪只覺得那撕心裂肺的腹痛又像先前那次一樣在蕭璋的靈力灌輸下逐漸緩解了下來。
江南城的燈火被逐漸被拋在身後,曲成溪越過蕭璋結實的手臂,看到了方才激起的硝煙已經離得很遠了,遠遠望去,像是一片散在夜色里的薄紗。
曲成溪精疲力竭的靠在了蕭璋的胸口上,呼呼的冷風吹過他的臉頰,傳來細小的剮蹭刺痛感,而他的嘴角卻虛弱地勾了一下。
——我還活著。
他貪婪的感受著五感中一切有關自由的感受,聽著蕭璋胸膛里有力的心跳,只覺得那胸口還是硬得像鐵板,卻沒來由讓他安心。
真是奇怪,一天當中兩次有了這種感覺,第一次是早上剛醒來躺在他的臂彎里時,一次是現在。
明明認識不過一天,卻好像熟識了很久似的。
這世間真的有緣份這種東西嗎?為什麼自己屢次三番的想要離開鐵板鴨,最後卻總會再和他走到一起。
鐵板鴨還是只有骨氣的鐵板鴨,如果不是自己服軟,他還不救了?曲成溪在心裡無聲的哂笑了一聲,瞧把你能的。
腹中又開始隱約絞痛起來,曲成溪知道此刻藥效只是被靈力暫時緩解,休憩也只是短暫的,可他卻不願想,因為此時此刻身側的溫暖是真實的。
他疲憊地閉上眼枕著蕭璋的胸口,任由那暖烘烘的靈力的包裹著自己的身體,一動也不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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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