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過。」蕭璋伸手掀開藥蓋子,滾燙的熱氣一下子冒了出來,「但是早在很多年前這傳統就被廢棄了,現在已經沒什麼人來天靈山修習了。」
曲成溪正要問為什麼,蕭璋忽然起身:「藥煮好了。」
他變出個藥碗和湯匙舀出一碗,用靈力稍微降了降溫,遞給曲成溪,曲成溪雙手捧過來喝了幾口,只覺得整個人淤滯的靈脈又開始重新轉動了起來。
舒服。
藥氣蒸騰中曲成溪眯起眼睛,人和人真是不一樣,鐵板鴨的養老方式他一點都不能理解,外面的世界千姿百態,自己還嫌時間不夠看不過來,蕭無矜卻想著窩在一個地方不動了,每天對著一座大山能有什麼意思,悶都悶死了。
背後忽然一暖,蕭璋不知道從哪裡拿來一件厚實的毛大衣披在了他肩上:「你這身子骨還是別總在外面吹風,透透氣就回屋子裡歇著去。」
這麼會照顧人,鐵板鴨以前肯定是個浪子。
曲成溪忽然覺得蕭無矜剛才說的話可能並不可信,這種浪子年齡大了肯定也不堪寂寞,說什麼以後住在山溝里養老估計也只是說著玩的,裝備這麼齊全,這裡說不準帶回來過多少他英雄救美救回來的「美」呢。
回憶一下蕭無矜之前的種種騷氣行徑,再想想他倆是在哪遇見的,真相一下子就不言而喻了。
嘖嘖,蕭無矜善良熱心會照顧人不假,可原來自己只是他池塘里的一條魚。
養老小院?金屋藏嬌還差不多。
曲成溪忽然感覺有點牙酸。
無所謂,他心道,人和人之間誰不是互相利用呢,讓你睡我,實際上我也在睡你,各取所需,誰也不虧。
曲成溪忽的抬頭。
「還有什麼吩咐?」蕭璋問。
曲成溪:「我餓了。」
蕭璋失笑,也是,兩天不吃飯,醒來肯定餓,自己光想著給他藥物恢復體力,倒忘了準備飯食了:「想吃什麼?我這裡有好多現成食材,我給你做。」
保護欲真是一種神奇的東西,蕭璋覺得自己在知道屈漾悽慘的過去後,心態似乎產生了微妙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