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聖靈閣這塊石頭有沒有被篡改過,答案是,有過。」
有過!真的有過!
沈欽的瞳孔劇烈的顫動起來,面前那塊磚石已經被聖靈閣處理過,上面那原本被天雷劈得幾乎看不清樣子的髒污都被清理,露出真的了原本的樣貌——石頭上咒文正中是籠魂陣的陣眼,而陣眼上是一枚清晰的拇指指紋。
閣主把玩著那星河血梅:「不知是湊巧還是有意,天雷正中這塊磚石,將它燒得面目全非不說,還抹去了上面的全部靈力殘留,如果是有意將天雷引到這上的,只能說這破陣之人非常聰明,而且對靈力的掌控強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不過自古以來都沒聽說過誰能控制天雷的,多半是碰巧。」
沈欽的手指發抖:「能不能查處這指紋的主人是誰?或者起碼查出這破陣的人靈力到了何種層級?」
閣主聳了聳肩:「聖靈閣沒有指紋庫,查不了。而且我剛說了,靈力殘留已經全部被抹去,現在我能給你的消息就只有剛才說的那些了。」
沈欽死死的盯著那磚石,以至於連牙齒緊咬到把口腔內部都咬出血都沒注意,回過神來時已經滿嘴都是血腥味。
他沒有辦法從聖靈閣的一句話中判斷出曲成溪還活著,但是墓室籠魂陣的陣法被人篡改過已經足以說明問題,平白無故的為什麼要篡改,必然是要掩人耳目,為什麼要掩人耳目?其中的目的幾乎昭然若揭。
如果阿漾還活著,那麼江南那個一閃而過的偷花賊,會不會是他?
現在,只差一個確鑿的證據。
沈欽幾乎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他從懷裡摸出一個小瓶子,用靈力緩緩飛到了閣主的面前的桌子上,急迫,卻無比小心:「沈某這次來又帶來一物想請聖靈閣幫忙查驗。」
「血?」閣主伸手撈過那小紅玻璃瓶,左右看了看,狡黠地眯起眼睛,「可以倒是可以,只不過再查一次,你需要再付出一次代價。沈教主,如果我的消息沒錯,你一共有兩片星河血梅吧,你捨得把兩片都給我嗎?」
本來就是欠他的,都送出去又如何,只要能確定他還活著。
「我捨得。」沈欽一字一頓道。
閣主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忽的笑了,竟是一抬手,把那剛到手的星河血梅又丟了回來:「現在對你來說最重要的東西不是星河血梅了,這東西還你,我不要了。」
沈欽接住那價值連城的花瓣,著實被聖靈閣的古怪脾性驚到了:「那你要什麼?……」話音未落,他忽然感覺脖子上一痛,一隻細小的蟲子不知道什麼落在了他脖子上咬了他一口,又從他脖頸處飛起,慢悠悠地飛落到了閣主修長的手指上,那蟲子的尾端鼓脹發紅,像是吸滿了紅色的液體。
閣主用手指托著那小蟲子,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意:「這次的代價,就收你一滴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