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子,」曲成溪低低笑了一聲,音量只有一人一貂能聽見,「真正想要達到目的,不能直接開口要求,你要讓他覺得是他自己的想法,那才能真的成功……欲擒故縱的道理,懂得嗎。」
笨蛋香香肯定是不懂的,他只擔心主人的身體,這番折騰,會不會真的對身體造成傷害。
「沒事的,一點點難受而已……咳咳……」曲成溪翻了個身,清瘦的身子被嚴嚴實實包裹在厚實的被子裡,垂下了眼帘,「我心裡有數。」
距離上次煮藥已經過去將近兩周了,蕭璋煮藥的技術卻還沒生疏,煮了一小盅端過來給曲成溪喝,曲成溪喝完之後又睡下,臉色明顯好了許多,蕭璋鬆了口氣,心想晚上大概就能好了,卻不曾想,當天夜裡,屈漾竟然發起了高燒。
當蕭璋聽到香香焦急的「吱吱!」聲衝進屈漾屋子裡的時候,屈漾已經開始燒得說胡話了。
「不……別過來……我不給你們……」曲成溪單薄的裡衣都被汗水浸濕了,烏黑的長髮粘在頸側,一邊嗆咳一邊喘氣,臉上浮著不正常的緋紅。
蕭璋撲過去抱起他,心說壞了,怎麼忽然燒得這麼厲害。他扶著曲成溪,用自己的額頭貼上曲成溪的額頭,想要估算一下他的體溫,就在感受到那滾燙溫度的一瞬間,忽的感覺曲成溪摟住了他。
「好冷……」曲成溪把頭埋在他的頸窩裡,清瘦的後背顫抖著,下意識用滾燙的額頭蹭他,「娘……我會賺夠錢的……」
蕭璋抱著那柔軟的腰,這一瞬間幾乎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他先前偷看過屈漾記憶後還安慰自己,這麼多年過去,屈漾沒準自己都忘了那段痛苦的過往,卻沒想到他一直記得,
蕭璋從小就是家裡最小的一個,從來大哥二姐和父母都是照顧他,沒有他照顧別人的時候,可是面對著屈漾,那股保護欲根本無處安放,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他們才認識半個月,他總是想對屈漾好,有的時候他甚至懷疑不是因為自己看了他記憶的緣故,他試想了一下如果是其他人有同樣的過往,他會想想要照顧屈漾一樣想要照顧另外的陌生人嗎,不會,只有屈漾,也只能是屈漾。
屈漾和別人到底有什麼不一樣,更漂亮?更妖媚?好像都不是。他想破頭都想不明白。
洶湧的靈力毫無保留的注入曲成溪的身體,蕭璋竟沒有一點心疼,只是想讓曲成溪快點好起來。可是這次不知道怎麼回事,他靈力輸入了半柱香的時間,屈漾卻依舊沒有好轉,甚至連胡話都不說了,體溫卻越來越高。
「吱吱吱!」一旁忽然響起小黃鼠狼焦急的叫聲,它比劃著名兩條小短腿,似乎極力的想要說什麼。
蕭璋努力地從他那肉乎乎的扭動中看出一點端倪,半蒙半猜了好半天,終於領會了它的意思:「你是說,阿漾受寒的不是身體,而是仙骨,必須在靈力充沛的環境下才能調養好,光靠灌輸靈力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