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酒雖然大部分喝起來不如北方的辣,但是有的時候後勁卻比北方的烈酒還要強許多,曲成溪睡了一下午都沒有醒,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晚上。
「等了一天都沒有回覆,你為他賣命,可看來他對你也並沒有多上心啊。」
陰森的花月教地洞裡,凌玲手拿長鞭在掌心輕輕敲打著,血腥味從面前之人的身上傳來——張顯雪白的僧袍已經被血浸透,被綁在木樁上,被血浸透的臉上,只有一雙烏黑的眼睛還透著森冷的光。
凌玲上千捏住他的下巴冷笑道:「禿驢,別以為你什麼都不說就可以逃過去,我有千萬種折磨你的方法,看在咱倆共同輔佐教主多年的份上,我給你自己開口的機會,不要不識抬舉!」
張顯忽的爆發出一陣劇烈的嗆咳,大口大口的血從嘴裡溢了出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凌玲眼底一冷,正要動手,身後忽然傳來淡淡的聲音:「凌玲。」
凌玲手中高高揚起的鞭子猛然頓住,回頭:「教主。」
「給他吃一顆續命丸,別讓他死了。」沈欽撣了撣身上的灰,「明天再繼續。只要他活著,和他聯絡的人,總會找機會跟他聯絡的,不急於這一時。」
張顯喘息著盯著他,眼底沒有絲毫恐懼,只有深不見底的黑。
然而沈欽對於他的強硬和執拗並不惱怒,反倒是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溫和地對凌玲道:
「對了,蝕心蟻還有吧。」
「還有,教主。」
「給左護法安排上,今夜太冷,怕左護法吃不消,疼出一身汗來,就不怕冷了。」
池盈想要屈漾給學生們當老師的提議並不是心血來潮,而是早有預想,就連客房都早已收拾妥當,特意放了張很大的床想要體現地主之宜,卻沒想到被蕭璋占了便宜,一個人的豪華大房直接住進去兩個。
夜幕降臨,蕭璋直接熄了燈,給曲成溪和自己都換了衣服,一起躺在了那張大床上。
「睡吧阿漾。」蕭璋親了親曲成溪的額頭,抱著他進入了夢鄉。
然而就在半夜的時候,蕭璋忽然在某一刻迷迷糊糊地醒來,似乎聽到自己的身旁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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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第69章 暗流涌動
曲成溪睡覺不老實,不是左右翻騰就是亂蹬,之前住在山裡的時候蕭璋沒少半夜爬起來給他蓋被子。
蕭璋迷迷糊糊被他從睡夢中吵醒,翻過身抓住被子一角想要重新給他蓋好,卻忽的聽到了不太對勁的聲音——曲成溪的呼吸很急促,帶著輕微的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