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明媚的陽光灑在沈欽臉上,人溫潤如美玉。
曲成溪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越看越喜歡。
自打從江南回來缺失了一部分記憶,他的心裡就總覺得也缺了一塊什麼似的,像是某種炙熱的感情一下子戛然而止,讓他抓心撓肺地想念,每晚都翻來覆去無法入眠,夢中總有一個少年的影子。
他夢見自己和他手牽手在桃花下奔跑,夢見他倆之間炙熱的情愫像是春日初融的水。
那人是誰?
曲成溪絞盡腦汁地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他甚至不知道那是真實的,還是自己的幻想。
思來想去,自己性格古怪冷漠,不會交朋友,更不會與人交心,從兒時到現在對他好的只有沈欽一人。
所以那夢中人,多半就是沈欽了。
自己沒有理由對其他人產生情愫,只能是他。
曲成溪心裡焦灼難耐,迫不及待的想要把那空缺填補上,可沈欽卻始終對他如從前一樣,溫潤如玉、若即若離。
這樣的情感回饋根本就不是曲成溪想要的,他想要的是強烈,更炙熱的,和夢中一樣的感情。
他不明白沈欽為什麼給不了他,還以為是自己的原因。
於是曲成溪變了,從淡漠冰冷變得熱烈嫵媚,這些年一直被他強行壓制的、從母親那裡學來的魅惑被他全然釋放了出來,只為了勾引沈欽,只想得到同等的回應。
「阿欽,看累了吧,歇歇。」曲成溪勾住沈欽的脖子攀上去,嫵媚漂亮的眼睛彎起來,「告訴你一個秘密,你聽不聽?」
「你說。」沈欽垂眸靜靜地看著他。
曲成溪笑得像只魅惑眾生的狐妖,靠近他的耳朵低聲說:「我的耳朵特別怕碰,一碰就渾身發軟……」他溫熱的呼吸掃進沈欽的耳廓里,帶著讓人心顫的誘惑,「你要不要來試試?」
……
柔軟的耳垂被滾燙的濕潤包裹住,仿佛全身都被丟進了溫水裡,曲成溪的腰身劇烈顫抖著,右手痙攣地抓著地面,酥軟的感覺從脊骨蔓延至四肢百骸,他無法動彈,緊繃的喉結卻幾乎要抑制不住地發出聲音。
沈欽抓著他的左手,感受著他的指尖不受控制的鎖緊,和自己緊緊十指相扣,那一瞬間沈欽心裡的刺激感和滿足感幾乎強烈到無法言喻。
不要再強忍著了。
接納我,愛我,像從前一樣……
「放了我……」曲成溪顫抖的聲音溢了出來,尾音幾乎變了調子。
沈欽越發兇狠的壓了下去,牙齒輕輕摩著他的耳垂,低沉道:「這輩子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