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一家酒肆的後院,雜物堆被從天而降的白光叮了咣啷砸得散落一地,一個人從雜物堆里跳出來,瘋狂跺腳,總算是把褲子上的火撲滅了。
「娘的。」蕭璋抬起燒出一個洞的褲腿憤出離憤怒了,「這可是我為了見阿漾新買的褲子!」
但是花月教是肯定不會給他賠的。
蕭璋一撩長衫遮住褲子上的洞,繞到正門走進了酒館裡。
剛才他算是摸清楚了,前兩道關卡對於他來說根本不在話下,但是第三道關卡的機關,讓只要是有靈力的人從那裡進入,就會立刻受到攻擊,而且靈力越強受到的攻擊越大。
看來從送菜的入口進入花月教這個方法也泡湯了。
這些日子他把能試的方法都試了,但是每一種方法都以失敗告終,其實這也是意料之中,如果真那麼容易闖進去,這些年花月教早就被正道拿下了。
那麼如今的方法只剩下最後兩個,一,直接受邀請從正門進去,二,等著曲漾自己出來。
第一種除非做夢否則絕無可能,第二種……
蕭璋灌了一大口小二新上的酒,這些天他一直在周圍溜達,聽到坊間傳聞說沈欽極其寵愛新來教中的男人,兩人每日如膠似漆連院門都不出,像是總早到晚都黏在一起似的。
「客官!您上的菜來了!……」
小二驚恐地看著座位上強悍俊美的男人把手裡的酒碗像是捏沙子似的生生捏碎了,臉上的表情就像是生吃了一斤蒼蠅,然後下一秒就要把整個酒肆炸飛似的。
「客……客官,酒不和您胃口的話可可可可以給您減掉些錢,您別生氣……」
蕭璋咬牙:「再上三斤!」
「得嘞您內!」小廝一溜煙的跑了。
酒肆里人聲鼎沸,過年的氣息還沒有完全消散,窗戶上還貼著窗花,就連從窗戶看去,樓下的院子裡也還堆放著爆竹的殘屑。
蕭璋一身的憤怒忽的就散了,化作了難以言喻的惆悵。
不知道阿漾的年是怎麼過的。
如果阿漾還在自己身邊,他那麼嬌貴又懶散,肯定不會親自動手,多半是自己跑前跑後又貼窗花又放鞭炮,他在旁邊吃著熱騰騰的餃子看著,最後親自己一下,以示獎勵。
如果真是那樣,該多好。
「掌門。」識海里忽然傳來崔銘的聲音,先跟他匯報了這幾日的戰況,然後道,「過幾日就是池家少主池清的生日宴了,炎闋宮幫忙張羅,幾乎邀請了正道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請柬已經送到了,你要不要參加?」
「我回不去,你替我去吧……對了,把我藏寶閣里的準備好的禮物給池清送過去。」
「行,知道了。」
蕭璋現在分不開心思給其他事,這些天過去,越想到那一日他在醉春樓里幹的事情,他就越想打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