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站起來有些擔憂地跟在身後:「其實副教主,您最好再在床上多躺一天,而且您的傷……」
「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曲成溪有些不耐煩,「在躺下去我的腹肌都要沒了。」
沈欽看了郎中一眼:「聽他的。」
兩人跨過門檻走進院子,曲成溪掙開沈欽的手,自己往前走去,沈欽默默地站在他身後,感受著手心的溫度逐漸消失,眼睛都捨不得移開。
然而就在曲成溪走到花叢邊的一瞬間,異變突生!之間曲成溪就像是被利刃猛的捅了一刀似的,悶哼一聲,捂住肚子直接軟倒了下來!
「阿漾!」沈欽心臟都停了,立刻衝上去抱住他,扭頭沖郎中急道,「怎麼回事!」
郎中也衝過去:「剛才我就想說,副教主這幅身子沒好利落!還差得遠!」
沈欽猛的回頭:「你說什麼?什麼叫差得遠?」
郎中顧不上說話,一針扎在了曲成溪的手腕上。
曲成溪嗚咽一聲,蜷縮起了身子。
他就像是溺水的魚似的大口喘息著,明明上秒還好好的,如今卻痛得眉眼緊蹙,額頭上凝聚了大顆晶瑩的汗珠,他抬起另一隻沒被扎針的手抓住了沈欽的袖子,喉間溢出了一聲顫抖的低吟。
沈欽的心都碎了,抱著曲成溪柔軟顫抖的身子沖郎中吼道:「到底怎麼回事!」
郎中又在曲成溪的雪白的脖頸上刺入一根針,這才來得及解釋:「教主,您掀開他的衣服看看!」
沈欽心底一顫,立刻掀開曲成溪寬大的衣袍,只見那雪白如玉的小腹正中,那顆原本狹長漂亮的肚臍竟然高高腫了起來,紅得幾乎發紫,像是內部充血嚴重。
「昨天還不是這樣的!」沈欽目眥盡裂,一把扯住郎中的衣服,「怎麼回事!他怎麼了!」
「昨天還沒腫起來,是因為擠壓在體內還沒發出來,」這郎中也是個有膽子的,面對沈欽的盛怒還能語句完整,「教主,副教主本就身中斷腸之毒,腸胃非常虛弱,在這種情況下肚臍中的神闕穴就像是命門,輕輕碰碰還行,要是使勁捅按,且不說會不會加快毒素髮作,重的話要他半條命都是有可能的!」
沈欽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整個人就像是被刀砍了似的晃了一下:「怎麼會……我那時只是氣急了,怎麼會這樣……那你之前為什麼不說!」
郎中嘆息搖頭:「那是因為我之前還抱有僥倖,但是如今看副教主這個樣子,是真的傷到了根基。」
「可有補救方法?」沈欽雙眼血紅,「什麼都行!」
星河血梅還沒有湊齊,如果在那之前阿漾有什麼事,他死都不會原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