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跟鐵板一樣硬。
這讓曲成溪有點嫉妒。
曲成溪這輩子最大的願望之一就是有這麼一身漂亮的肌肉,可惜天生干吃不長肉,無論怎麼猛練,一脫衣服還是一身清瘦,肌肉有是有,卻從來達不到這種梆硬膨脹的狀態。
曲成溪哼了一聲:「這身腱子肉白長的?被人傷成這樣。」
男人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曲成溪被他看得直起雞皮疙瘩,招架不住地抬起手:「知道了知道了,我救你還不成嗎。」
或許是天源派滅門的事情剛過不久,一種複雜的補償心理漫上來,他用靈力止住男人的血,這才發現男人腹部巨大的傷口。
「能見到我算你命大。」曲成溪感嘆道,從口袋裡摸出一小瓶藥。
這藥價值千金,只要一滴就能讓傷口快速癒合,只要還有一口氣都能救回來。
男人喘息著,被血糊住面貌的容顏看不清晰,曲成溪彎下腰在他耳邊道:「忍著點。」
下一秒,劇烈的疼痛從腹腔炸開,藥水滴落到傷口上,瞬間滲入身體。
「唔!」男人悶哼一聲猛地揚起頭,脖頸上青筋崩出。
曲成溪怕他掙扎碰到傷口,剛想要按住他,男人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指尖炙熱的溫度幾乎把曲成溪燙了一下,他本能的想要掙開,卻聽到男人低聲叫了句什麼。
那似乎是一個人的名字。
曲成溪看著他,男人在劇痛中幾乎意識不清,又可能他本來就是強撐著一口氣才挺到現在,那麼重的傷無論放在其他任何人身上,可能早就死了,而他卻一直堅持著,在劇痛中等待救助。
那是一種多麼強烈的執念和願望,才能讓人這麼巨大的痛苦中不放棄,那個他心心念念的人,構成了他活下去的本能。
這麼痴情的人,真是不多見了。曲成溪想。
男人他就那麼死死抓著曲成溪,似乎在意識昏沉中把曲成溪當成了那個人,指尖都幾乎陷入曲成溪的手背里,被他抓得痛得皺了皺眉,忍了忍,終究沒有甩開他。
不知過了多久,天邊都泛起了紅色的霞光。
男人的呼吸終於恢復了平穩,曲成溪湊過去看了一眼,只見他腹部的傷口已經合攏了。
「哎呀……」曲成溪甩開他的手,抻了個大大的懶腰,脖頸和後背發出了嘎嘣的脆響,「陪你坐了一下午,老子的腰都折了!」
男人在昏迷中毫無知覺。